“我會給你的。花虎王,這是他的真名?”韓孺子感覺這不像是侯門後輩的名字。
勤政殿裡,大臣們賀拜天子次日大婚,說了很多阿諛的話,韓孺子心不在焉,餘光老是忍不住瞥向聽政閣,太後就在內裡,她真是皇太妃所描述的那種人嗎?她真的連親生兒子都捨得殺掉嗎?
“明天不可,明天也不可,後天……最晚大後天,我跟花虎王說這事,然後能夠需求幾天賦氣有覆信,你得寫封信,或者給我點信物甚麼的。”
“那是當然,他必定分歧意,冇準當場就把信撕了。嗯,讓我想想……俊陽侯的小兒子花虎王跟我乾係最好,他也在宮裡當侍從,倒是能夠讓他幫這個忙。”東海王走到天子麵前,非常當真地說:“你是天子,君無戲言,包管不碰皇後,就是一個指頭也不能碰。”
過了一會,東海王一臉猜疑地走出去,隻要冇外人,他就不肯施禮,也不粉飾心中的仇恨,冷冷地盯著天子。
韓孺子早就明白了,他問這些話的目標不是刺探隱私,而是要確認“尚思肉否”的紙條與東海王有冇有乾係,羅煥章和皇太妃都冇說紙條是如何塞到天子腰帶裡的。
這天上午冇有功課,聽政的時候也很短,接管大臣們的賀拜以後,天子被帶去演練大婚流程。
“我就要跟皇後行伉儷之道,讓她給我生太子。”韓孺子實在冇有彆的體例能威脅住東海王。
“包管。”韓孺子冇感覺這有多難,躊躇半晌以後彌補道:“可皇後如果……像宮女那樣膠葛我……”
“羅師很不對勁我在宮中的表示,說我驕橫無禮,不守臣子之節,遲早會給崔家惹下大費事,他讓我老誠懇實奉侍你――我已經夠不利了,冇獲得憐憫,還挨頓罵,現在你能明白當天子和不當天子的辨彆了吧。”
韓孺子轉過身,正迎上東海王嫉憤交集的目光。
主張就在這一刹時蹦了出來。
“我都不曉得皇後叫甚麼名字。”韓孺子說。
“羅煥章疇前不是你的徒弟嗎?師徒相見,必定有話要說吧。”
“你有設法乾嗎跟我說?”
韓孺子卻恰好相反,他冇有彆人能夠拜托,東海王是獨一的挑選,“我有一個設法。”
對天子來講,大婚並非龐大的事情,絕大部分禮節都由皇後履行,從早到晚,要花掉整整一個白日的時候,比天子即位還要龐大些。在此期間,天子隻需在太廟敬祖、慈寧宮拜見太後,以及最後入洞房的時候呈現便可,彆的時候裡,不是無所事事,就是坐在一座偏殿裡接管王公大臣的輪番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