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泥彷彿一下子遇見了救星,吃緊捧著電話開口,“小姨,我、我彷彿又犯病了……”聲音都帶著微微的沙啞,慌得快哭的模樣。
他是覺得她等不到車鬨脾氣呢,這位嬌滴滴小主兒的“事蹟”,隻要在北軍總,哪怕你是高高在上的副院長,想不曉得都難,現在親身一見,倒真是個嬌慣到冇法兒的,也不知養著她的“金主”到底是哪位了不得的人物。
嘶――
渾身還是熱得火燒火燎的,她緊緊蜷成一團,想著不能再禍害人了。
見鬼!
他抱著她從車高低來,想放她到地上讓她本身出來,可現在正難受得短長的女人那裡肯依?尤泥隻感覺抱著他就舒暢,小狗似的在他身上東蹭蹭,西嗅嗅,最後蹭到他的唇邊,她像是終究尋到了肉骨頭的狗狗,哼哼著就朝他的唇咬了下去,一咬住就猛力啜吸,小舌頭不要命地朝他口中鑽――
“喂?”電話通了,是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軟綿綿嬌膩膩的。
“你家住哪兒?喂,尤泥?喂!”顧宸喚了幾聲無果,伸脫手拍了拍她紅撲撲的麵龐兒,觸手滾燙的光滑,像是加熱過的奶油,披髮著甜絲絲的熱氣,竟是讓他止不住喉嚨一緊。
“你說甚麼?”顧宸思疑本身聽錯了,這女人如此大膽?
你看看她,每天坐馳名跑踩點上班,蹬著一雙七寸高的細高跟,扭著小姿步,漫不經心腸邁進病院,一套端端方正的護士服愣是讓她穿得跟夜總會蜜斯搞禮服引誘似的,胸前脹鼓鼓,兩條白花花的長腿就在內裡晃啊晃,到了辦公室她就慢條斯理地清算本身的桌子,硬是能狠狠磨掉一個小時,搞得彷彿她是院長,有諸多檔案要措置普通,掛名是個骨傷科護士,可還真冇見她做過些甚麼事兒。
咳,到底是整間病院的人都看走眼了,尤泥這女人,你就單從她怯怯諾諾小老鼠般的眼神,和她那跟人吵架都秀清秀氣不敢嗆聲的模樣來看,除了那張妖精似的臉以外,她哪點擔得起“高官情婦”這沉甸甸四個字?
“不去病院!不去病院!”豈料本來還昏昏沉沉的女人一聽‘病院’兩個字,像俄然被打了雞血,竟是伸脫手來按住他方向盤上籌辦打彎的手,衝動得不得了。
“泥泥啊,吃早餐了冇,我買了你最愛吃的瘦肉粥,還熱著呢。”護士長張萍瞥見她,笑著提起桌上一杯熱氣騰騰的香粥,遞給她。
顧宸皺眉,大手重重拍了拍她紅得似要滴血的小臉,心中倒是有些不覺得然,哪有那麼難受,發熱罷了,吃兩片家裡籌辦的退燒藥就好了。
暗罵一句,他收了手冇再去碰這燙手貨,拿出她身上的包包找到了她家的地點,策動車子前去。
這是北軍總病院上至院長下至練習小護士全都心照不宣的同一認知。
“嗯啊……渴,好渴……要被燒死了……”他側身剛給她解開安然帶,尤泥便手腳並用地纏上了他,滾燙的麵龐兒直往他臉上蹭,口中胡亂哼哼。
換下護士服出了病院,尤泥站在路口等著車來接,六月的氣候,哪怕是傍晚也還是熱得緊,她俄然感覺口渴,跑去中間的超市買了兩瓶水,咕嚕嚕大口起首喝下大半瓶,還是乾渴得短長,彷彿一下子跌進了戈壁,又喝了半瓶水仍不解渴以後,她俄然急了,摸脫手機不斷打電話……
“我、我說回我家――”尤泥半睜著眼偷瞄他的臉,見他不悅,恨得想咬斷本身的舌頭,臉更紅,最後乾脆死豬不怕開水燙,閉著眼睛哼哼唧唧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