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本弱,為母則剛,這句話正適合用在這個婦人身上。
這雙手成日磨麵搓團,洗菜洗碗,日複一日的辛苦不但在她臉上留下了光陰的陳跡,連著每個眼神,每句話,乃至每一寸筋骨都充滿著怠倦感。
雨季算過了,氣溫一起飆升,每天都是三十七八度的高溫。
梁楨苦澀發笑,“對,你得忍,起碼忍到把小飛扶養成人,因為這是你作為一個母親的任務!”
“臥槽,你他媽在家如何不吭聲!”
梁楨愣了下,空調上清楚貼著一張紙呢,上麵白底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空調已壞,等候維修!”
“艸,停屍間啊,寒氣開這麼低!”
“哪能喲,光靠早餐也掙不了幾個錢,但你也看到了,大中午也冇幾個客人,之前一中還在的時候倒還行,可現在一中搬去新校區了,前麵又要拆遷,買賣越來越冷僻,以是隻能拚集著每樣都弄點。”
“你這孩子,如何甚麼你都說不錯啊。”
“芝蘭婆婆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凶!”
這時地毯上的東西俄然豎了起來。
“不是壞了麼?”
“不過我那粥賣得確切還行,一個早上能夠出掉幾十碗,再弄點茶葉蛋玉米之類,比來買賣還拚集。”
那會兒已經到早晨了,連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全部就是黑漆漆。
很小的一家店麵,擺了大抵有七八張桌子,牆上貼了幾張KT板,板子上印著店裡能夠供應的吃食,大部分都是麪食,餃子,餛飩,手擀麪之類,彆的也做簡樸的菜,都以家常小炒為主,種類並未幾。
“死丫頭,有種在那等著,彆跑!”
顧秋池在畫紙上落下最後一筆,窗外落日剛好落山。
梁楨笑了笑,替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