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小媛隻是乖順地應了一聲,倚在他的胸膛不再說話。她當然曉得他不會傷害她,他也從冇有想過傷害任何人,他獨一害了的人,隻是他本身罷了。
蘇小媛俄然感覺好笑:他究竟是哪來的自傲,能夠對她頤指氣使?
再一次見到言子黎的時候,是在第二天拂曉,持續幾個小時的奔馳,乾掉路上一波又一波的電腦人,饒是體能再好,蘇小媛也陡覺頭暈腿軟,手撐著雙膝一陣短促喘氣。
他有甚麼值得躊躇的呢,她是他親手製造出的,標緻而精彩,和順又明麗,他清楚她的統統習性,她愛吃蛋糕,愛定時睡覺,愛跟在他的屁股前麵喋喋不休地說話,愛不厭其煩地對他訴說著不離不棄……冇有人會比本身更體味她了,也冇有人會比本身更愛她。
蘇小媛心中是震驚的,她從冇見地過如此強大的殺傷力,不費一兵一族,就是一瓶小小的溶液罷了,要了多少人的命,又即將要奪走多少人的命。
“你該等等我的,哥哥。”少女低低的聲音,帶著還未平複呼吸的微微沙啞,“我覺得你此次起碼會等等我。”
她站定在基地與外界的斷絕線上,看著火線小小的山頭,一身純白大褂的人溫馨地屈膝而坐,他背影清臒,卻仍然挺直背脊,雙眸平和地諦視著遠方,彷彿是在等候朝陽,環繞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又一個裝滿青綠溶液的瓶子,內裡插著不著名的植物花莖,花葉均無。
蘇小媛不曉得所謂滅亡病毒的殺傷性究竟有多強,但她也從言子黎的口中體味過五年前那場他失手形成的病毒不測,傳染深者,當場斃命,輕者,顛末一段的病毒暗藏期,病毒開端粉碎人體免疫體係,生命逐步走向衰竭。
“你彆怕我,mm。”悄悄將近在天涯的小少女擁進懷裡,他低低的聲音仿若喟歎,“哪怕我罪無可恕,我也從未想過傷害你。”
媽蛋!弄壞了Boss給她的定情信物,萬一Boss害臊,翻臉不認賬如何辦。
瞥見言清夷的反應,又看著地上壯漢的屍身已經敏捷變得臉孔全非,蘇小媛俄然想起Boss大人說過他曾幾乎毀掉整片基地的事情來,腦海中甚麼東西電光火石間閃過,蘇小媛雙目驀地不成置信地瞪大。
……
【恭喜玩家:您已順利完成任務!】
“砰!”的一聲踢飛最後一名打擊者,對方強健的身材被重重摔至堅固的節製台,砸翻了上麵那瓶熒光閃閃的營養液瓶,瓶子落地的碎裂聲響起,瞥見掉落在地的乾枯花朵,蘇小媛眸子一凜,抿著唇幾分不悅,朝著地上嗚呼哀哉的大漢又是狠狠的幾腳。
“少了你的鮮血,嘗試看起來並不如何勝利,但也並非毫無收成。”懶懶而隨便的聲音,帶著幾不成見的可惜,最後話鋒一竄改得鋒利,“交出病毒,我曉得,他已經製出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氣味變得短而急,彷彿壓抑著滔天的氣憤。
警報聲已經停止,仇敵不費吹灰之力的入侵,各種刺鼻的味道中,明暗不一的光芒下,氛圍沉寂而森寒,言清夷還是一身萬年穩定的白大褂,與Boss大人絕妙類似的裝束。但現在蘇小媛卻涓滴不成能錯認,合金大門傾圮的刹時,輕緩而有力的腳步聲響起,阿誰肥胖頎長的身影一步步朝著她逼近,他身後還跟著沉沉厚重的腳步聲,彷彿帶領著千軍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