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不籌算放過她了。
“皇子妃贖罪,民女一見皇子妃如同見到天人普通,皇子妃令媛貴女,氣韻淑雅,民女一見之下,竟忘了體禮,實乃不該。”
把段綠之哄得高興的了不得。
“你看這個。”禾草摘下一串黑不溜秋不知是甚麼形狀的果子,給魏宛姣和戴良玉一人分了一些,“這個能吃,嚐嚐看。”
“就算你貴為皇子妃,在毫無啟事的環境下,怎可禁止我等官眷?未免過分霸道!”戴良玉詰責。
之前在鄉間時,常常到山上摘野果子、野菜,比不上山珍海味,卻也有奇特滋味。
深吸一口氣,冷冽之息,從鼻腔直通肺腑,通神醒腦。
皇子妃?哪個皇子妃?
“民女惶恐。”
魏宛姣強扯出一抹笑,搖了點頭:“無事……”
“哪個是禾草,到前麵來。”段綠之問道。
戴良玉見勢頭不對,反應也快,拔腿就往外跑。她要去叫人。
可段綠之直呼她百姓,讓她跪下。好傢夥!這是上來一頓殺威棒,先滅氣勢。
段綠之把杏眼一睜,怒喝:“你一個庶人,見了本皇子妃為何不跪!來人!折了她的腿,我看看是她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棍棒硬!”
段綠之孃家有勢,自小眾星捧月,最見不得卑賤之人不自知,以下犯上,這火被秦夕兒一拱就上來了。
戴良玉和魏宛姣立時護到禾草身邊:“她是我魏府家眷,何故要跪下?”
段綠之從暖爐上抬起一隻富盈的手,往前一招,上來幾個細弱的婆子,把兩人拉開。
禾草話音剛落,餘光中一個黑影朝她這邊飛來,過分俄然,根本來不及躲閃。
禾草同戴良玉另有魏宛姣走出搭篷,沿著獵場核心漸漸走著,郊野的風景是真好,雖不是蒼翠蓊鬱的季候,卻自有一股蒼肅之美。
段綠之固然曉得這婦人用心阿諛,卻也甘心受著,誰不喜好聽好話兒。
禾草先她們一步放到嘴裡:“嚐嚐。”
秦夕兒在一邊暗笑,總算揚眉吐氣了,這個禾草就該如許治:“禾姨娘,彆說你是魏家的主子,便是宮裡的主子,大皇子妃也經驗得了。來人,魏家姨娘不懂端方,先掌嘴!”
兩人互看一眼,漸漸放到嘴裡,用牙悄悄一咬,清甜的汁水破皮而出,接著再是果皮上微微的麻苦味。
這位大皇子妃身份不普通,名段綠之,當今皇後的孃家人,與慶王家沾親帶故,心性手腕狠辣比之秦夕兒更是不遑多讓,隻不過秦夕兒是陰著來,而這位皇子妃恰好相反。
魏宛姣點點頭。
“固然醜,確是一甘旨。”戴良玉又放了幾顆到嘴裡。
魏宛姣乾脆從樹杈上又摘了幾把,一人分了一些。
“要不往回走,你身子不適,回搭篷裡歇息一下。”禾草建議道。
段綠之輕飄飄說道:“惶恐?我如何還傳聞,你拿皇上來壓我們大皇子府?爾不過一個借居魏府的小主子,竟敢大放厥詞,今兒就教教你端方,既然嘴皮子短長,就先在嘴上抽十耳刮,再說話兒,阿誰時候就乖了。”
三人逛逛停停,前麵呈現一片雜叢,禾草眼睛一亮,快步走去,伸手扒拉著枝杈。
禾草垂下眼,恭聲道:“曉得了。”
另幾個婆子揎拳擄袖,上來就要往禾草身上號召,心道,這麼個妖嬈的妖精,非給她盤服帖了。
誰承想,幾人的手還冇碰到,那小婦人竟然直撅撅跪了下去。倒把幾個婆子晾在本地,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