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輕柔的女聲從屏風另一邊傳出。
朱四明白,走到安次仁麵前停下,安次仁還想再抵賴兩句,朱四手中的彎刀照著安次仁的胸口刺下,銀月彎刀將男人的身軀對穿,那嘴巴大張著,抽搐著身材,如同掛在魚鉤上撲騰掙紮的魚兒。
來人在魏澤耳邊低語,魏澤點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安次仁,又轉眼看向朱四。
安次仁實在狡猾,搶先一步道:“這些女子滿是我府中的丫環媳婦,怎的?自家的下人,我這個仆人還冇有做主的權力?”
朱四跳起來就要暴打安次仁,魏澤在貳內心排第二,冇人能排第一,就連他的頂頭下屬魏秋都要靠後。
可安次仁想錯了,魏澤殺他的來由有千萬種,至於為何下套讓他認罪,是因為要給平地城乃至周邊幾個城鎮一個警示。
她替她們每人倒上一杯熱茶水,送到她們的手裡,微燙的水溫一點點暖化女人們的自我防備。
“將軍,她們有些驚駭,不若讓她們到妾身這邊坐著喝點熱茶。”
晚間,禾草同魏澤在旅店中已經躺下,黑夜中女人開口道:“那位貨郎厥後真的死了?有人說見他和阿誰外室走了。”
船上鬨鬼的傳聞終究告一段落,周邊幾城的百姓聽聞動靜,無不撫掌雀躍,而那些處所官員經此一事更是認清了情勢。
“是啊!世事難料。”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背。
女人們控告的聲音透過屏風傳出,安次仁一屁股坐到地上。
朱四聽罷,巴不得一聲兒,他早就想分開,他身上糙,睡不得那精美軟和的床,還是睡營帳更舒暢。但是卻一向不得調令,現在將軍親口讓他跟著迴應城,終是如了心願。
一人開口,剩下的女子也都跟著開口,恐怕本身說得不敷多,她們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處所。
那外室既然同和尚們是一夥的,必然是在貨郎麵前說了甚麼,讓貳心甘甘心跟她下船,或許是奉告他,曉得殺他老婆的凶手在那裡,或是彆的甚麼。
侍衛見魏澤點頭,便將女人們讓進屏風另一邊。
“將軍大人,你也看到了,這些女子皆是我府中女眷,並不是你所說的船上失落的人,另有,大人讓部下私闖我府衙,是何事理。”安次仁大搖大擺地走到那些女人麵前,挨個看過,似是挑釁地看了魏澤一眼,“大將軍請回罷,下官就不送了。”
“一個販子。”
朱四聽魏澤叫他,忙承諾一聲。
“是他……是這個狗官毒害我,我想回家……”
或許是屏風的隔絕,或許是聽到安次仁會死,又或許是聽到“家人”兩個字,終究有女子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