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婢子躲懶,婢子現在連少爺的房都進不得,隻怕要孤負夫人的看重了。”銀瓶說著跪在周氏腳邊,哀哀慼戚的模樣。
現下已是春季,多數時候是森冷的,可貴有個好氣候,這日太陽不錯,又大又暖,魏澤出了門,過幾日纔回,禾草同思巧從屋子裡捲起他的鋪蓋,拿到院子裡晾曬。
周氏拿帕子拭著嘴角:“不見。”
“哪個叫禾草?”
午餐時,飯菜擺放上桌,霞娘替周氏布好菜,侍立在側。
“嗯,你措置好就行。”周氏端起碗,抿了一口湯。
周氏放下碗,腔調卻儘顯怠倦:“你若看著這孩子好,明日把她調到我房裡來罷。”
……
禾草端端方了一禮,不似那日的莽撞:“回夫人的話,我原是跟著師父學習刺繡的,厥後兄嫂想拿我換錢,少爺心善,將我從他們手裡買了來,讓我在魏宅能吃飽肚子。”
“甚麼叫冇個用處,少爺那邊的事情哪一件不要人做,我見你機警才把你調疇昔,本日如何說這個話來?”周氏漸漸舀起碧米粥,在碗沿上擱了擱,往嘴間送。
禾草被霞娘引到周氏的院子,原覺得是周氏要見她,不承想直接被引到灶房。
“你在灶房好好做活,夫人正在佛堂,抽不出時候來。”霞娘見她有些降落,多說了一句,“夫人脾氣好,這邊的事情未幾,灶房的事情也輕鬆,你隻要好好做,比外頭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