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剛從上麵端了一碗醒酒湯,你把這個喂他喝下,再一會兒,應當就能醒了。”
“你們想,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若陛下真是妄圖美色之人,為何自打即位以來,卻不充盈後宮?”
男人成心識地吞嚥著,過了一會兒,又全吐了出來,就這麼折騰了好一番,終究醒了。
青雁說罷,抬眼卻見師父正麵無神采地喝著酒,雙眼望著窗外,不發一言。
厥後他們才得知,本來這男人就是近幾年江湖上風聲赫赫的卿九郎,亦有人戲稱他為“醉九卿”。
“哎——”最早開口的人又是一聲哀歎。
“還活著。”
聽聽,一口一個“有傳”、“聽聞”,底子不去管究竟如何,歸正大師都這麼說,那便是真的了。
這青峰是個舞刀弄槍的男人,體格高大,有一顆熱情,碰到人有難處必會伸手幫扶一把。
父女二人,一個從背後扶起男人,一個將醒酒湯往男人嘴邊送。
幸虧驛站不遠,很快便到了,要了一間房,將男人攙扶到榻上,又餵了熱水,直到這一刻,青雁纔看清男人的麵孔,這是個非常漂亮的男人,隻是醉得短長,一向不見覆蘇。
師父的技藝非常短長,到目前為止,她從未見過他落敗,不管他的敵手陣容多麼浩大。
縱使父女二人隔著一點間隔,仍能聞到此人身上刺鼻的酒味。
想不到,他竟然就是卿九郎本人。
正值飯時,小飯店渾家聲喧鬨,他們的飯菜剛上,便聽到隔壁一桌議論。
父女倆在雪地跌跌撞撞地走著,滿目白,白得發青。
不遠處有個驛站,隻要再對峙一會兒,比及了驛站,他們便能夠有個和緩處所避風雪。
“將他先攙扶起來,我們快些到驛站。”
此人不好繁華,不好美色,隻一樣,好酒,不管好酒歹酒,他都不拒,隻為一醉。
卿九郎的話,青峰並未太在乎,但是冇過兩日,他找到卿九郎,對他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但願卿九郎能收他獨一的女兒青雁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