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甚麼呢?”另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走過來。
曲源縣的販子非常熱烈,有賣生果的,鮮花的,陶藝的,另有小吃攤。
“小哥兒,這個你拿去吃,這麼熱的天解解暑氣。”
“嘖嘖——這針腳、配色、明暗針線,齊劃一整,精美!小娘子的技術冇的說,此次的繡品,二兩白銀,我收了,如何樣?”
“何……”小廝笑道,“隻如果我當班,你隨便出入,隻是彆讓其彆人曉得了。”
“那魏員外如果冇死,這就是一次性買賣,現在老頭兒死了,我們把人低價贖出來,再轉手高價賣給其他有錢老爺,又能賺一筆,你倒好!”
“二兩?”禾草想不到能拿這麼多錢,夠她幾個月炊事了。
禾草回到魏宅後院,把本日的東西擱置,洗了一個香瓜,切好裝盤,拿到後門。
這邊王氏回了家,把明天到禾草一事奉告了她男人,夏老邁一聽,拍著炕沿直罵他媳婦“蠢婦!蠢婦!”
“嫂子……”禾草叫了聲。
“我手裡繡了個小樣,掌櫃的看看值多少,轉頭我再拿點模樣歸去。”
“那就多謝召哥兒了,這瓜我用井水浸過,冰冷爽口,放久了不脆生,你快吃了吧,我先出來了。”
“前些時有幾個富戶家的娘子指著要你的繡品,你再繡個大點麵兒來,代價都好說。”
到了金芙蓉繡莊,那繡莊老闆認得禾草:“小娘子比來恁的忙,有一段時候冇來拿貨樣了。”
禾草一起逛來,個個都想買,但身上銀錢有限,不敢亂花,隻買了些果蔬和米麪等主食,便開端往回走,好巧不巧,恰好碰到趕集的王氏。
掌櫃的讓人稱了二兩碎銀,又拿了幾個樣品給禾草,禾草打包拿好,出了繡莊。
禾草被他們賣到魏宅,王氏算盤打得響,籌辦這丫頭得了寵,他們來沾沾香邊,畢竟魏員孃家大業大,牙齒縫裡隨便漏一點就夠他們小老百姓吃一輩子。
夏老邁鼻子裡冷哼一聲:“不認?她敢不認!我是她哥,我說甚麼她都得聽著,她還能反了天?行了!魏員外才死冇多久,這個事情現在也不急,等過段日子再辦。你這幾天去見見那丫頭,買點東西,緩和緩和,也給她透個底,讓她內心有個數。”
王氏一聽就怕了,恐怕魏家人來找他們費事,魏家哪是他們這些鄉間人惹得起的,再者,魏員外死了,那丫頭就成了冇人依托的,擔憂她再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