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看著禮單上的彩禮,整整五頁,各種金錦珠寶,箱籠金飾,康家竟然出這麼豐富的彩禮。
次日,康家父子領著媒婆去了青家,青峰忙清算裝束,走到儀門處,相互見禮,然後將人迎了至敞廳。
青峰麵露體貼之色:“康兄比來吃甚麼藥,前些時我得了一盒域外的良藥,說是吃了後可補氣養息,待會我讓人拿了給你,你吃著看看,如果好,我再讓人替你尋些來。”
康竹應下,兩人又坐著閒說了幾句,起家辭去。
“我們家疇前是甚麼豪華風景,現在又是甚麼風景,你看看,為父拚了這麼些年,也隻能走到這個境地,再想往前更進一步,難呐!”
青峰冇想太多,點頭應下,蓋上名印,兩家各執一份……
“有勞,我這病是醫不好了,犯病之時,隻能拿著沾了藥粉的帕子吸一吸,緩一緩,不然連氣也不能暢達。”
“這又是為何?”
康竹點頭,徑直去了前院,走到書房前,叩響房門。
“我們先同他家定下姻親,你經常往他家中多多走動,有道是一個半子半個兒,青峰那故鄉夥自當把你當作自家人。”
“康兄那裡的話,我們之間還說這些,你的為人,我老青是曉得的,其他的人,管他們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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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一道渾沉的聲音從內裡傳來。
康父持續道:“前些時,販的那批綢緞出了題目,這事措置好了,便好,措置不好,落敗也就一刹時,彆看我們家現在還算麵子,現在你還能受彆人叫你一聲少爺,說不定哪日,你就甚麼都不是。”
“隻是……如許把你給遲誤了。”
康父說完喘了兩口,康竹從桌邊倒了一盞茶雙手奉到他手裡,康父接過喝了幾口,又遞了歸去。
男人鼻子裡哧哧笑兩聲:“她若不回,更好。”
“說了?”
一語畢,男人見自家兒子仍立在跟前,冇有走的模樣:“有話說?”
男人噴出重重的鼻息:“行了,你下去罷。”
屏風前的搖椅上躺著一人,形體乾枯癟瘦,特彆是搭在椅扶上的兩隻手,皮下筋起,無肉,抓一下就覺著疼。
青峰接過翻開,在他旁觀之時,康父開口道:“我這身材不便行動,這份禮書便提早拿來讓青峰兄相看,看看有無不當,是否合意。”
“父親,青雁幾時回都不知,為何讓孩兒娶她,難不成真等她回,她若不回,那兒子豈不是一輩子不能娶妻?”
“青家就隻要這一個女兒,那青峰又未曾續絃,再無其他後代,待他冇了,青家統統的財產都是留給她的,你娶瞭如許一個女人,便是得了全部青家。”
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幾幅山川蟲草畫,壁櫃裡擺著有些年份的瓷器。
“這個我已有計算,明日隻需讓媒人上門,其他的事你不消操心,依我看,他那丫頭說不定早就死在內裡了。”說到這裡,康父笑了兩笑。
康竹乘著肩輿回到自家門前,肩輿落地,小廝前來打簾,男人下轎,從角門進了宅子。
康竹亦笑道:“可不是,聽聞那人是他父女二人在外救的一個酒鬼,說甚麼是江湖上赫赫馳名之人,也就這些莽夫每天把江湖掛嘴邊,自發得是,不過是一個無家可歸的遊勇,有甚麼大本事,那些名頭不過是靠吹噓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