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感覺這女人眼熟,像在那裡見過,又轉頭多看了一眼,還是想不起來。
“不必如此寒微,你是我拯救仇人,並非府中家奴。”
魏秋笑道:“那是我家姨娘,也是我大哥的小娘,大哥對她非常敬愛,是個極好的人,今後你多與她相處。”
這個王英是個醫癡,不通情麵油滑,他家那位也是個傻的,本來是看病的,成果兩人坐著喝起茶來。
然後便不說話了,漸漸喝著茶。
“姨娘說的是。”三月拜彆籌辦茶點。
“另有一事,你速速撥五百人馬隨我去一趟‘落霞坡’。”魏澤繫上護袖,拿起馬鞭。
“娘子,那不過是個醫女,之前醫館的大夫來家中,也冇見您如許。”
“甚麼事?”
魏秋隻是笑,看向他大哥。
魏澤出去,見兩人乾坐著,撫了撫額。
魏秋猛灌了一杯涼茶:“西晉自打前次兵敗後,有探子回報,說西晉王庭成心結合西邊的烏塔部族。”
次日,禾草醒來,天已大亮,這一覺睡得足。
“請王醫師替她瞧瞧,後背傷得短長。”
女人走近了,施施然朝魏秋施禮:“見過魏小將軍。”
西晉雖說人馬刁悍,卻也不是鐵板一塊。
魏秋覷看了一眼魏澤,笑道:“大哥甚麼時候回虎帳,該不會姨娘來了,就邁不動腿了吧。”
“秋哥兒,這才幾日不見,如何像是長高了一些。”禾草特長比劃了一下。
少了幾分世家公子的金貴,多了幾分紅熟男人的堅固。
禾草見到魏秋,差點冇認出來,都說軍中磨鍊人,公然不假,疇前那樣一個夭矯小郎君,青青樹苗普通,這纔多久,皮膚黑了,眼神也剛毅了。
三月上了茶點。
“你讓王謙作說客,走一趟烏塔,看看他們是甚麼態度。”
禾草見女人一身青衣,鵝蛋臉,臉頰上幾點微麻,唇微厚,眼角狹長,不一樣的清麗長相。
草原之人,脾氣桀驁,很難一心,各部落之間誰也不平誰,多個部落融會在一起的王朝,內裡早已分化,各自為政。
王英看向立在一邊的魏澤:“將軍還請先出去,您在這裡隻怕不便,於禮分歧。”
“大哥,若讓西晉王庭結合烏塔部族,屆時兩麵夾攻之下,我軍首尾不接,處境相稱凶惡。”
魏秋咧嘴笑,暴露一口白牙:“等再過兩年,說不定就長到大哥哥一樣高。”
侍畫頓停止,迷惑地看向這位女醫,禾草亦是不解。
魏秋不再多說,尋往禾草的院子,不消想,他大哥必然在那邊。
魏秋自知講錯,不敢再說。
“女子學醫比男人更加艱阻,能學有所成績更可貴了,其心性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醫女若不是醫術非常高超,很難走的長遠,以是我對醫女非常恭敬。”
“女醫用過飯未曾?”
“大爺說不讓擾,讓娘子多睡一會兒。”
她殊不知,像魏秋如許的人家,早早就在房中放了人,彆看他年紀小,在男女一事上,該曉得的都曉得了。
魏秋忙讓她免禮:“你在這裡住得可好?”
本來是個妾室,想不到這位魏將軍對一個妾母倒是看重。
侍畫和三月出去服侍她梳洗,挽了一個雲環髻,簪上紅珊瑚對釵,烏雲疊鬢,從衣櫃中拿出一套秋香色對襟長衫,並一件流雲暗紋比甲為她穿上,腳上穿一雙鵝黃翹頭軟底鞋。
禾草又讓三月去拿茶點來。
魏澤緩緩摩挲指上的戒環,眼睛微斂。
王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