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庭軒揚起臉道:“皇嬸,你不陪我玩嗎?”
“侄兒本日隨父親過來給皇祖父存候,皇祖父和父親在議事,便叫侄兒出來玩了。”
阮籮紅了臉,道:“我不是用心的,阿筠姐姐你想吃,我們去太後孃娘那看另有冇有。”
向來怯生生的小宮人笑眯了眼:“這是太妃娘娘給奴婢起的名。”
折騰了這麼久,太後也有些乏了,柳昭儀領了她們幾個出去。
程庭軒死死的拽住她的衣袖,就是不放手。
外頭有宮人出去,手裡端了一盤晶瑩剔透的櫻桃,上麵還擱著冰,看起來個個鮮紅欲滴。
阮籮捏起紅櫻桃放進嘴裡,唔了聲道:“姐姐,這櫻桃真甜,好吃。”
“本來你還在溫太妃身邊服侍過。”
她領著平翠秋蓉往回走,路上遇見了程庭軒,他一身錦袍,站在那邊,小臉板著,很有皇家嚴肅。
程文越感覺他母妃說的如何都是想表達他的命不值錢。
薑筠轉頭見那一盤子櫻桃都快讓阮籮吃完了,伸手在她頭上輕拍了下,阮籮唔了聲,一手揉著頭,昂首茫然的看著薑筠,大眼睛烏溜溜的轉著,煞是委曲。
先帝不幸溫太妃,還一向把她養在宮中,溫太妃刻薄仁和,對待宮人極好,小皇子身後她便極少出宮門了,冇甚麼存在感,隻每月往她宮裡發份例裁剪衣物的時候各司才曉得另有這麼位娘娘在。
她感覺不幸,小女人長的挺都雅的,便替這小宮人說了兩句話,小宮人也是戴德的,悶不吭聲的對著她磕了好幾個響頭,起來時額角都磕破了,看的薑筠都感覺有些疼了。
他微低著臉,滿腹苦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