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筠儘量保持淺笑,冷靜的退了下去。
寧筠退下後,將玉佩揣好,再次踏上了回燁嬅堂的路。令人欣喜的是,這一次,她終究順利的回到了本身的院子。不發一語,徑直走到床前,往上一撲:“累死我了。”
她曉得,如果她明天不把他這塊玉佩拿走,她就得無數次來往於琴坊和燁嬅堂之間。
寧筠有力的道:“不知,全聽殿下叮嚀。”
她裝做恍然大悟的道:“彷彿的確有東西忘了帶走。”
出了琴坊,仍舊遵循老路往燁嬅堂走去,這條路她第四次走了,不知是不是還要走第五次。
鈺揚見她因疾步快走,雙頰浮著一抹淡紅,像塗了一層淡淡的胭脂,更襯的她皮膚小巧剔透,不覺內心一蕩。
她怕他再藉著這個由頭戲耍她,恰當機立斷,膠葛起來,虧損的還是她。
鈺揚見她不動,心想接太子的戒指時那般主動,到這兒就侷促不前了,哼。
鈺揚嘖了一聲,瞅著寧筠笑道:“快想想,用甚麼賠吧。”見她立在那兒不動,便對璟霸道:“不如讓我領回府去做工補償好了。”
“……冇甚麼,碰到‘強買強賣’的了。”
鈺揚笑看她,見她低眉紮眼,姿勢怡人,才一口將酒飲了,笑道:“你此次如何不說一堆無趣的廢話了?”
寧筠道:“甚麼東西不見了?”
他輕描淡寫的問:“方纔賠你那玉佩,你可拿了?本王這兒找不見了,是不是你帶走了?”
寧筠已經懶得問究竟為甚麼再次叫她歸去了,跟著丫環渾身有力的又回到了琴坊。
“是這個嗎?”他提起玉佩的流蘇遞給她。
冷月尋她好久了,見她返來了,忙問:“您這麼久都去哪兒了?”
因比前次更加憋氣,腳步也更快了,頂著驕陽,跟著丫環再次穿過瓊樓玉宇,一起回了琴坊見他。
她心驚膽戰的上前,心道可千萬彆說再弄出甚麼事兒來。可恰好就在雙手接過玉佩的同時,瑞王手一閃,玉佩便結健結實的摔在了地磚上。
鈺揚又喜又氣,喜的是她終究有反應了,氣的是璟王妃明顯比他更能夠刺激她:“你說的也有事理,但贈送你的東西,你冇有好好保管,還是要罰的吧。”
他在棋盤上清脆的落下一子:“你是不是有東西忘了帶走?”
慢悠悠的走到了燁嬅堂門前,未等她進門,就聽身後有丫環孔殷火燎的走來:“不好了,不好了,墨女人,九殿下叫您歸去呢,說是有東西不見了,問是不是你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