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子趕緊擺手,“這冇甚麼,過年時給一家子趕製衣衫鞋襪,那才真是累呢。再說,二壯和三丫頭都是你在看著,我不必惦記,做活計天然就快。”
趙豐年的目光投在窗外的桂樹上,沉默半晌,說道,“束脩還是收著吧,我經心傳授就是了。”
瑞雪一會兒幫三丫頭把麵片夾碎,一會兒又叮嚀二壯彆燙了,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趙豐年低頭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舊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相對於這灰玄色的衣裙,那套水綠的更合適她,可惜這話在他嘴邊轉了轉,又改換了彆的,說道,“本日族老們聚到祠堂,談妥了束脩一事,今後每個學童,每年給一兩銀子或者一百斤包穀麵。”
瑞雪顧問一大兩小吃飽了,敏捷的收了空盤碗兒刷洗潔淨。兩個孩子回家去晝寢,她可貴平靜,就鋪了塊油氈坐在桂樹下乘涼,吹著初秋的輕風,腦筋裡胡亂想著這些光陰的瑣事,漸漸竟然睡了疇昔,夢裡,有宿世的高樓大廈,有病重的母親,有無私的弟弟mm,有傾瀉了她統統心血的加工廠…
第二日一早,瑞雪送了趙豐年出門,就穿了新衣裙徒步走了一個時候,去城中取定製的木器等物,那薛老闆的木器鋪子不愧是口碑極好的老店,整套木器做工邃密,哪怕隻是木框子也打磨的非常光滑,瑞雪很對勁。
稱藥的小伴計,還是第一次見人買這麼多細理石,獵奇之下探聽,她就遁辭,幫人捎買的,小伴計也就不問了,擺佈也不是甚麼貴重藥材,二斤也纔不過幾十文錢。
相處這些光陰,這還是趙豐年第一次主動幫手,瑞雪抱著書籍有些怔愣,聽得他問,趕緊回過神來,答道,“放去灶間。”隨即小跑回屋把雜物放下,拎著棉布巾出來,打了一盆井水,恰好趕上趙豐年搬完過來洗手。
瑞雪本身也洗了一把臉,把臟水潑到牆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