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抬腳踹了他後腰一腳,那人猛地向前一撲,“啊呀”一聲就鬆了手,要不是劈麵的人閃的快,腳都要砸廢了。
許工昂首看了看他,就像是瞧一個小怪物,轉頭問疤臉男人的時候聲音都變了調,“你這,這都是從哪找來的啊?”
上午倒騰質料石,搬走了舊的,又弄來一批新的,碼放整齊以後,也到了中午。這會兒是太陽最好的時候,胡老闆和許工也來了。
胡老闆是個年青人,模樣儒雅,說話也是輕聲慢語,對許工帶著幾分客氣,“您看這個用甚麼工比較好?這批翡翠明天試著切了幾個,出的都是糯種的,水頭尚可,料也足,不曉得配不配的上許家的宮燈?”
肖良文盯著這十個字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不自發的嘴角咧開一個笑容,乃至都能設想出丁旭喂小虎吃東西的模樣,一邊挑眉嫌棄,但還是手勁兒和順的給它籌辦吃的。
疤臉個高又結實,手裡握著的那件外套一捋就兜頭抽了他一臉,嘲笑道:“乾個活就你屁話多,不乾就滾。”
大抵隔了七八天,丁旭纔回了他一句:小虎明天吃了一隻蝦仁。
“您開打趣呢,漢八刀那是我夏師叔的絕活兒,我哪會這個!”
手機螢幕還是一片沉寂,冇有一條新資訊回過來。
疤臉男人笑了下,道:“故鄉的侄子,混不下去,出來討口飯吃。”
今後的幾天裡,肖良文也時不時的發一條簡訊疇昔,他掐著丁旭放學和作息的時候,謹慎翼翼的問候幾句,開端總要提一兩句小虎。前麵事情忙了,他跟著許工來回跑,再發簡訊的時候隔的時候還挺長,但是總要風俗性發一條,問候丁旭一下。
丁旭睡的一貫安穩,側身躺著,雙手規端方矩的放在枕邊,被子蓋的靠上,遮住小半張臉,顯得整小我都縮在被子裡取暖一樣,想讓人抱一抱。
許工約莫二十幾歲,看著跟胡老闆年事相稱,模樣忠誠,隻是笑起來的時候眼神裡帶著點滑頭,接人待物都有幾分離腕,這會兒跟胡老闆打起太極也不在話下,隻笑著道:“這個嘛,等我徒弟來了再跟您談詳細的,不瞞您說,我此次代我徒弟來啊,也是想跟您做筆買賣……”
“……你們如何還來找我?!錢都已經還五爺了,我也感激五爺當初的幫忙,但是我已經不玩兒那些了,賭石這行當我真的不沾了。”
肖良文冇跟丁旭說,直到上了火車要走了,纔給丁旭發了簡訊,磕磕巴巴的跟他聊小虎。
男人喉結轉動兩下,不敢再把主張放在肖良文身上了,這個新來的小子光這身兒力量,就是個硬骨頭。他如果不提早察看一下,隻怕要踢在鐵板上,內心忍不住有些悻悻的,本技藝心搓了搓,老誠懇實的乾活去了。
許工留下了肖良文,疤臉男人立即讓肖良文寸步不離的跟著,恐怕他懺悔跑了普通。
院子裡隨便一塊翡翠原石都成千上萬,但是許工看中的,倒是一塊成噸重的大師夥。胡家躊躇再三,還是借了出去,隻是要求派人跟著許工一起去了一趟騰衝,名義上是旁觀比賽,實際上還是守著石頭。
那人轉頭就要罵:“哪個不長眼的……”
這是一個典範的北方四合院,中間的小院兒裡堆放著很多大塊的玉石質料,有些灰紅色的石頭扔在那,底子看不出來內裡有玉石。這些是從騰衝運來的,光這堆石頭,傳聞就花了將近八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