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煦答道:“回皇兄,采選甚是順利,明天是最後一天,想必現在已經差未幾了,皇兄就等著才子入宮吧。”
蕭煦頜首答允著,也就辭職出了怡月堂。
小夏子回著說:“皇上這會兒正獨安閒怡月堂呢。”
蕭煦抬眼望去,這間屋裡並未有皇兄的身影。因而從左邊門出來,進了西邊的暖閣。這間房甚大,三麵靠牆齊齊豎著一排排書廚,中間用雕花屏風隔開,屏風一側放了一張躺椅。蕭煦一眼就瞥見蕭灝正斜躺在椅上,眯著眼睛對著一張廣大的丹青瞧著。
蕭煦悶聲掀起簾子往裡走。怡月堂修建得小巧精美,一共有四間屋,進門這間擺放著一張廣大的紫檀黑漆書案,案上放著文房四寶,並一套和田玉質地的筆架和筆筒。
蕭煦站起來顯出幾分焦炙道:“匈奴又犯我邊疆嗎?那候遠寧是乾甚麼吃的,竟如此縱了那幫胡人。”
他沿著太乙湖找了一遍,仍然冇看到南宮皓,想必南宮皓並不在宮中,他說皇上派了急事,定是出宮去了。
蕭灝放動手中圖紙,抬開端道:“六弟返來了,隻你我兄弟二人在此,不必拘禮,坐著說話便是了。”說著,指著近旁的椅子又道:“豫州采選如何呀?”
蕭灝聽蕭煦如許說,不免暴露欣喜之意,表示蕭煦坐下說話,他也重新放下圖紙,回到躺椅上道:“六弟不必擔憂,你並不要上陣殺敵,隻要穩定軍心便可,將士瞥見燕王親征,必會感服。朕再將尚方寶劍賜賚你,你便可行天子之權,有臨陣脫逃,抗敵不力者可揮劍斬之。如此,便可降服民氣。”
蕭煦聽得如此說,便知不成再推委,隻得唯唯應允了。蕭灝遞過那張圖紙,蕭煦細看,才知這是一張手繪的大晉輿圖,北邊那畫著紅線的那塊便是匈奴。蕭煦明白了皇兄為何躲在怡月堂這清幽之處,細細研磨匈奴與我大晉的鴻溝之患。從輿圖上看,匈奴地廣,匈奴子民多血性,若不彈壓住他們,真可危及江山社稷矣。
王侍臣道:“王爺果然是個孝子,隻是府中嬌妻也不成慢待了。恰好下官等下要去太後那邊有點事情,趁便到太妃那邊奉告一聲您返來了,晚點再去看太妃,想必太妃也能諒解,您看如答應好。”
小海子辯白道:“不是主子緊催著,王爺這會還要去瞧太妃呢,這會兒又怨起主子了。”
蕭煦站起來道:“皇兄放心,臣弟雖鄙人,但必然竭儘儘力與左將軍等擊退胡敵,以壯我大晉皇威。敢問皇兄,雄師何時解纜?臣弟馬上籌辦,與雄師一起北上。”
蕭灝沉聲道:“六弟有所不知,胡人好打劫,喜搶殺,他們另有赫赫鐵騎。父皇在時,已多有進犯,現在更是猖獗。那匈奴單於已至垂暮之年,可那左賢王穆連提不過與你普通年紀,正值血氣方剛。右賢王巴罕圖更是個暴性之人,眼看著單於之位即將落入穆連提身上,如何能服。是以動員部下不竭進犯我邊疆,隻想著殺伐劫掠,幸虧王庭邀功請賞,建立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