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桃吃過藥,正在寧馨堂坐著等蕭煦返來。直比及亥時將近,蕭煦才和小海子回府來。
因著南宮皓有留書,蕭煦便打馬直奔平陽而來。平陽郡是廣安城的直隸郡,離廣安城隻要三十來裡路,快馬加鞭,不過一個來時候也就到了。
雁桃暗下臉來,歎了口氣,對著碧雯道:“梳洗了吧。”
蕭煦答道:“有勞小二,我曉得了,你忙去吧。”
南宮皓便住在頂層麵南的一個房間裡。此時,他在二樓用過早膳,正在房裡清算,他估摸著蕭煦也將近到了。
南宮皓接過蕭煦的包裹道:“到潁川找你,不在,從實說了,乾甚麼去了,等了你大半個下午。”
現在,北邊匈奴鐵騎來勢凶悍,大晉已連連受挫。抗擊已是不易,要毀滅他們更是談何輕易。皇上雖下旨讓南宮皓領左將軍之職出兵抗擊,但比起這些已經疆場磨礪的勇猛之將,南宮皓天然不過隻是魯班門前的小匠罷了。是以,皇上特命南宮皓速速到平陽尋求勇猛將士的幫助,以保此番出征得勝。
雁桃聞聲聲音,趕快掀起毛毯,從榻上起來,籠著衣衫道:“妾身在等王爺呢,王爺冇返來,妾身上床也難安睡。”
雁桃瞥見蕭煦揭起門簾,忙忙問道:“王爺還要出去麼?”
蕭煦喚過碧雯,道:“服侍夫人安息了。”說著,本身往房外而去。
正想著,隻聽酒樓小二帶著蕭煦過來敲著門道:“您要找的客人就住這間了。”
沉沉夜色下,蕭煦顯得有些孤寂。他撫著胸膛,內裡是那支海棠白玉髮簪。趁著夜深無人,他自懷中取出簪子。因是貼身藏著,簪子便蓄了幾分熱度。他將簪子緊緊握在手裡,堅固的玉質凹凸不平,生生將手掌咯得疼痛。
南宮皓也頜首,道:“此二人年紀尚輕,熱血男兒,冇有不想保衛故裡,建功立業的,隻是比年來,朝廷也太冷酷他們了。你是親王,你的厚愛也能感服他們。想必,你也能明白,我留書讓你前來的企圖了。”
蕭煦站起家,目視遠方。但是,遠處除了一片暗沉沉的景色,甚麼也看不清。“你不必服侍了,先歸去安息吧。”而後,他又轉過身道:“對了,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去一趟,你轉告夫人,讓她好好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