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草坪上是沉寂地,隻要溫婉的陽光自天空中傾瀉下來,偶爾有小鳥飛過,那些野花上不時停著三兩隻紅蜻蜓。
我笑著向他道:“好好好,隻是現下還是先送你回家要緊。等會兒,你回宮後,還是要讓太醫再瞧瞧你的頭和膝蓋,如許也好放心些,曉得麼?”
蕭衍應著,依依不捨地離了我們沿著巷子漸漸前去。
我上前道,“回鳳儀宮的路呢?如何走呀,還是讓念奴姐姐揹著你吧。”
蕭衍歪著腦袋,沉吟道:“母後自是不曉得的,乳母也必然不曉得。衍兒當時是調皮,不肯背夫子的《論語》,悄悄躲到屋後偷懶,才發明的。姐姐放心,除了衍兒,定冇有旁人曉得的。”
頃刻,我們被麵前的景色驚呆了。隻見一碧空曠的草坪略略低於我們的腳尖,地上似鋪著一層綿密的綠毯子,遠遠地又有幾個低矮的小山丘。草坪是綠的,小山丘也是綠的,初秋時節裡,“綠毯子”裡還零散見著黃的,紫的,白的各色野花。
我睨一眼他,笑著道:“山路崎嶇難行,細心膝蓋疼。”
我笑笑,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快歸去吧。”
蕭衍看著我,道:“是了,更遠處,有水波的那邊是太乙湖,在暢春宮中,父皇的清心殿就在那邊。”
蕭衍興趣極好,在念奴背上手舞足蹈著說道,“我帶個老鷹鷂子來吧,這裡放鷂子必然風趣,之前我一小我也不好玩,今後,我們一起玩吧。”
紫月“噗嗤”笑出聲來道:“衍兒自個兒不迷路就是了,你說幾步就到了鳳儀宮,可我們眼瞧著,四周隻是富強樹叢,並不見宮殿影子呀。”
玩耍了一回,已是日過中天。蕭衍自一旁漸漸站起家來道:“我們歸去吧,肚子也有些餓呢。”
蕭衍搖著頭道:“不是呀,我每次都是從那樟樹前麵的山高低來的。那山上有路的,翻過山頂,另有一大片草坪呢。”
蕭衍歡樂一跳,何如膝蓋疼痛,隻得老誠懇實由著念奴和碧春她們攙扶著。
蕭衍沉下臉來道:“你們不叫我大皇子,叫我衍兒,我就帶你們去。”
我沉沉地問道:“除了衍兒,宮中另有誰曉得這條密道麼?”
我們幾人好勸歹勸纔將他勸住。半晌,我方問道:“鳳儀宮離這裡少說也有四五個時候的路,你是甚麼時候溜出來的?你用過早膳了麼?”
我們幾人打起精力,一鼓作氣,跑了上去。
蕭衍慎重地點點頭道:“曉得了。母後不讓我與彆人打仗,我必然不奉告任何人我見過你們。姐姐叫一聲衍兒唄,叫一聲啦。”說著,又要撒起嬌來。
紫月也歡暢地自草坪上追紅蜻蜓去了,蕭衍抽出我攙著的手臂道:“姐姐也去玩會子吧,我坐在這裡等你們。”說著,就著毛茸茸的草地坐了下去。
蕭衍一把扯住她們道:“方纔還承諾了我,曉得了我是誰不準不睬我,這下就要懺悔了麼?你們彆管我是誰,隻當我是衍兒,行不可?”
我收斂笑意,慎重隧道:“你知不曉得這是甚麼處所?這裡住著的人都是不能出去,不能與外界打仗的。你一個堂堂的大皇子怎可與我們來往,你快些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