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把揪住我,另一名保衛目露凶光,道:“你若要尋死,主子也冇法攔住你。”說著,將我拎起來往外擲了出去。
出了明月殿,我一起飛奔著往鳳儀宮而去。菡芷宮離鳳儀宮並不很遠,兩座宮殿皆在映月池畔,相隔不過一二裡路。
他揚眉一笑道:“衍兒這就帶你出來。”說著,已邁步前去。
蕭衍歪著頭,大半年不見,他又長大了很多,看著彷彿更像個小大人了。他沉默一瞬,道:“衍兒當然記得,她是姐姐的好姐妹嘛。隻是,現在她不得父皇寵嬖了。”
我心間一震,自從鷂子之過後,我已近大半年未再見著他。想起現在景象,我眼眶一酸,淚珠斷了線似的落了下來。
蕭衍將我攙扶起來道:“我來找母後呀。”
我淒淒看著他,冷靜頜首。走進內殿,蘭筠的呼喊聲益發哀慼。采芹瞥見我出去,“撲通”一聲,跪在我跟前,痛哭道:“奴婢求求婉王妃快救救我家蜜斯吧,她如許疼痛已有一個多時候了。”
我來回揪動手中絲絹,一條絹子眼看就要被我生生揪破了。念奴疾跑過來,大口喘著熱氣道:“蜜斯,王爺去了醉月樓了。”
秋雪答允著,紫月也忙忙跟了上來。
我一骨碌爬起來,想著蘭筠那聲嘶力竭的痛呼聲,想著她那抹清澈而巴望的目光。我咬緊牙關往前衝去,兩名保衛鮮明擋住我的來路。此中那人見我如此斷交,不無憐憫隧道:“彆怪主子無情,實在是皇後孃娘有懿旨,主子不得不奉旨行事。”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怒道,“不消你管。”說著,猛地推開他擋在前邊的身子,大步前去,一把鑽進了馬車。
采芹哀泣,“竇婕妤一大早便到鳳儀宮去了。”
婉園門外,我與紫月急得團團轉。采芹傳出信來,蘭筠一大早便嚷著肚腹疼痛。掐指算算日子,離出產日期另有二十多天。這個時候肚腹疼痛,隻怕是要早產了。曾聽叔父說過,早產嬰孩難於存活,母體更是傷害萬分。
那人冷冷道:“主子顧不得那麼多。”說著,停滯一瞬,又道:“婉王妃請回罷,不然,彆怪主子無禮拖出去。”
他嬉笑著,“本王豈能讓你單獨前去。”說著。已抱著我躍上了馬背。
兩保衛紋絲不動,此中一人凜然道:“主子儘管受命行事,任何人不得驚擾聖駕!” 我氣急攻心,怒道:“菡芷宮的傅常在正腹痛難忍,想必是要生了。傅常在懷的但是龍裔,如有甚麼閃失,你們可擔待得起麼?”
蕭衍雙手托著我的身子,晶亮的眸子含著痛意沉沉望著我道:“姐姐,姐姐不記得衍兒麼?”
眼看著,喜貴揮動韁繩。馬車就要吃緊而去。蕭煦跑上來,一把擋住馬車,道:“等等!”說著。翻開車簾子,將我抱在了懷裡。
我心下孔殷,喊道:“那皇上呢?快去清心殿稟報皇上。”
我急道:“蘭姐姐要生了,可日子不對呢,我更怕她出不測。性命關天,我等不得了。”說著,已邁開步子前去。
我急呼道:“我是燕王婉王妃,我要見皇上。”
追風雖不及汗血寶馬日行千裡,但也是馬中極品。不太小半個時候,我與蕭煦已然進了菡芷宮門。
蘭筠咬牙忍住疼痛,用力擠出幾個字,“孩子,快救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