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煦瞋目瞪著我，“不然呢？本王問過雁桃和雅宜了，她們親眼所見，素兮為了早她們一步來看望本王，一起急奔，才摔進了月池。”

念奴用力抱起我，地上已是一片鮮紅。念奴驚喊，“血！王爺，蜜斯流血了。”

沉默很久，他才冷冷道：“你腆著臉來到這雨軒閣中就是為了詰責本王麼？你感覺本王對素兮不好麼？她為了逞強好勝，不顧身子沉重，急不擇路才摔進月池失了孩子的。本王雖有了幾個女人，但膝下隻要韜兒一子，你曉得本王有多盼望著她能生下這個孩子麼。是她害死了本王這個孩子，你還希冀本王如何對待她？”

我心中驚奇，沉沉道：“王爺以為是素兮逞強好勝才失了孩子的麼？”

我鼻翼一酸。淺笑著道：“好點了麼？”

說著，一臉不屑地看著我。

我輕歎，回身正要拜彆。身後，他懶懶的聲音不失嚴肅，“你來乾甚麼？”

我眼眶一酸，好個惡人先告狀！隻是，眼下，我要如何做呢？說孟雅宜用心伸腿要絆倒素兮？說王雁桃或是教唆了丫環碧雯用心將素兮推動了月池？這統統，蕭煦會信賴麼？

念奴一向在門外聽我與蕭煦辯論，隻是不好出去罷了。她聞聲我的痛呼，急步奔了出去，慌道：“蜜斯，如何了？好好的，如何坐地上了？”

素兮淒然道：“不知她們和王爺說了甚麼。王爺將素閣裡的丫頭小子全撤走了，就連紫鵑也被打發去了大廚房挑菜。現在的素閣。除了我這個失子得寵的不幸人，隻怕連隻鳥兒也冇有了。”

我身心一震，怒上眉梢，抬眸，我也狠狠隧道：“妾身在王爺心中竟是如此的不堪麼？妾身為何要暗害本身的親mm和親外甥？就因為妾身冇有孩子麼？”

念奴悄步出去，輕聲道：“王爺彷彿睡著了，蜜斯還是歸去罷。”

孟雅宜身子一機警，也開口道：“我和姐姐雖是身子輕的人，但她走得那樣急，我們故意勸住她慢些，何如追都追不上。”

素兮一把拽住我，哭道：“長姐，素兮對不住你。素兮鬼迷心竅了。纔會信賴彆人冷淡長姐。長姐必然要諒解素兮，不然，素兮就活不成了。”

我一口氣說出了憋悶在心中的話語，感受心肺間舒坦了很多。抬眸，隻見他黑著臉容，雙眸凜冽地直視著我。

我用眼神表示念奴，念奴回身退至了門外。很久，他方冷冷擠出幾個字，“你另有臉來這裡？”

我心尖一痛，用力抽動動手腕要分開。他咬牙切齒，減輕手間力度，似要將我的皮肉捏碎了。我眸光含淚，哽咽道：“放開我！”

我神采一沉，垂眸道：“妾身自問冇有做過任何有損王爺的事情，有臉冇臉，王爺要如何說，妾身百口莫辯。王爺不信賴妾身，乃至不信賴妾身所懷的孩子，妾身也不想再做無謂的回嘴。隻是，素兮，她一貫是深愛王爺的，想必王爺也是清楚的。另有她的孩子，她與王爺的孩子無辜慘死，她哀思欲絕，王爺為何還要那般對待她？莫非孩子冇了，她也要跟著去了，王爺纔算對勁？”

我含笑。“也冇有那麼嬌弱，現在也不噁心乾嘔了，飯菜也吃很多些。”

我驀地轉過身子，帶了些許憤恚道：“不知你竟能熟睡得如此苦澀，妾身驚醒了王爺的好夢，實在是抱愧得很。”

她緩緩轉過身子，昔日如花的臉容已肥胖了一圈，雙眸裡盈盈的隻蓄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