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去淚水,頜首道:“妾身明白了,使皇上失了竇林儒那樣的事,妾身再不會做了。妾身也未想到娘娘是個如此識大抵,明事理的人。各種過往,便讓它們煙消雲散了吧。從今今後,妾身與娘娘各儘其責,禱告皇上與王爺能安然康泰就好。”
崔寧修上前攬住我道:“本宮從未想過會與你這般說話,更未想過能與你這般交心。本宮愛皇上一如皇上愛你,麵對敬愛之人,本身性命何惜,權勢皇位何惜。眼下,皇上有滇南雄師,而王爺有北地兵馬和朝中權勢,兩相衡量,不相高低。如果能悠長保持這般局勢,便也就是我們的福分了。你明白本宮的意義麼?”
提起蘭筠,我神采哀傷。想著,當日為替她報仇,不吝設想用心讓蕭灝聞聲了我與韓清和的那翻話,又用心在他麵前裝出那般密意款款的模樣。蕭灝一怒之下賜死了竇黛瓔,為此,也落空了竇林儒這位重臣。朝堂之事,本就是牽一髮而動滿身。悠長以來,我也為著此事擔憂不已,但願不要因了我的報仇心切而危及他的江山皇位纔好。
他嘻嘻笑著望我,我內心垂垂鬆快下來。看來,午膳時,我分開後,他定是先蕭灝分開,又後蕭灝返回的。幸虧王雁桃也並未將這事說給他聽。眼下,總算能安穩用膳聽戲了。
眼眶一酸,淚就不聽使喚地流了下來。我淒淒隧道:“妾身不肯瞥見他們二人當中任何一個出不測。妾身乃至想過,若真要死一人才氣得以安寧,妾身但願那小我是本身。”說著,已忍不住抽泣出聲。
思及此,我上前一步,深深地望著崔寧修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是很多錯誤一旦形成,便是冇法挽回。蘭姐姐逝去了,竇婕妤也獲得了應有的了局。逝者如此,妾身隻願活著的人都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