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平雪神采並不如先前平靜自如,肥胖的身子顫巍巍地跪在蕭煦腳前。蕭煦冷蔑地喝了一聲,“孫姑姑抬開端來罷,本王又不會吃了你,何需如此驚駭呢。”
呂太後拉著孫平雪向著一盆翠綠的花兒走疇昔道:“丫頭,你看這盆花如何樣?”
孫平雪再按捺不住,放聲哭喊道:“碧海雲天雖希世罕見,但劇毒非常,隻要手指碰觸到它就會中毒。且無藥可救,活不過一日啊。奴婢的兄嫂不知此花有毒,王爺若讓人送去,隻怕他們凶多吉少。”
蕭煦嗬嗬一聲,“孫姑姑如此聰明絕頂,當真不知本王所為何事傳姑姑至此麼?姑姑可傳聞過碧海雲天?”
蕭煦與王侍臣驚呼,王侍臣厲厲道:“你要乾甚麼?”
呂太後猛一聽聞,不由得驚得目瞪口呆,怔怔半日,纔回過神來。她想到,揚東的護國將軍趙大海前朝時便與王侍臣是幕僚,一貫交集頗深。先皇寵任王侍臣,兼著,趙大海也多次立下功勞,先皇便封賞了他為護國將軍,鎮守揚東。近年來,蕭灝一向在穩固滇南與揚東一帶的軍權人事,可如何就恰好忽視了這小我呢。她深知,此事不加以禁止,揚東危矣,皇上危矣!
蕭煦衰頹罵道:“該死的!覺得如許,本王便能等閒饒了那昏君!”
蕭煦聽著孫平雪的坦白,雙手緊握成拳,腦中設想著尤憐薇初見碧海雲天的歡樂和中毒以後的疼痛。心中早已怒恨滔天。
李連子攙著她,柔聲道:“太後厚愛她,也是她宿世修來的福分。她為太後效命,為皇上效命,死何足惜。不過如許一來,縱使他們有多少狐疑,也再尋不出甚麼證據來了。”
孫平雪雙眸盯著麵前的這盆花兒,隻見它映著寢殿裡的熒熒燈光,花色翠綠,形似玫瑰,但較玫瑰又更清幽高雅。總之,這是孫平雪有生以來見過最最標緻的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