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火球不偏不倚,正砸在綠水蚺的頭上。巨蚺被黑煙一熏,頓時又將頭縮了歸去,這才讓我死裡逃生撿回了一條命。
大炮聽我這麼一喊,竟然也跟著懵了,牛眼一瞪轉過黑臉問我說:“七寸?這蛇起碼有兩丈吧?七寸在哪?”
那綠水蚺一看墩兒顛仆在地,伸開血盆大口,把上顎兩排倒鉤普通的巨牙高低流動,半晌之間就蛇行到了墩兒麵前。
那綠水蚺捱了祥子射出的魚鰾以後,彷彿毫髮未損。綠水蚺周身的皮硬而光滑,滿身又覆蓋有鱗甲,普通的猛獸都難以等閒咬穿。那兩支魚鰾射在它身上就彷彿火炮擊中了坦克傾斜的前甲,刹時變成了跳彈,“哧溜”一下就不曉得落到那裡去了。
墩兒這時在地上也緩過了勁,顧不得拍身上的泥土,見魚鰾對巨蚺不管用,又從身上取出了一些加大的鋼珠,劈臉蓋臉就向綠水蚺射去。
就因為我弊端地估計了大炮的知識,導致了我們華侈了貴重的機遇。那巨蚺捲曲了一陣子,彷彿從被我們的猛揍當中覺悟過來,俄然伸開血盆大口,吐著信子就向我撲來。
說時遲當時快,眼看著綠水蚺的巨口就要罩在墩兒頭上,我耳聽邊上傳來“嗖嗖”兩聲,有兩隻魚鰾如同追星趕月普通,直接打在了綠水蚺的嘴邊。那綠水蚺吃了這兩下,頓時也受了驚,竟然丟下倒在地上的墩兒,抬身又想我們遊走而來。
我這時纔想起一句話,叫做“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趁著綠水蚺被打蒙了時候對大炮喊:“胖爺,打它的七寸!”
我見那綠水蚺龐大的頭部一動,已知情勢不妙,手上又再冇有了可遮擋的東西,捧首正要鼠竄,誰曉得身邊俄然飛出一顆帶著黑煙的火球來。
綠水蚺捱了這麼兩下固然不痛不癢,但驀地激起了它的凶性,我們仨一見那綠水蚺來勢洶洶,都不敢硬碰硬,腳底抹油全都向側麵閃過身去。
我和大炮一看巨蚺的活動遭到限定,使足了力量,手中的工兵鏟高低翻飛,對著綠水蚺就是一陣猛揍。那綠水蚺固然皮糙肉厚,經我們倆這麼一頓胖揍,頓時也是吃痛,一時候又反轉不過身材,隻好盤卷著身材,吐著信子把頭縮了返來。
墩兒一看這情勢危急,轉眼間綠水蚺的兩顆巨齒都要伸到頭頂了,隻好作困獸之鬥。先從腰間抽出了打獵彈弓,把那魚鰾就往皮筋上掛,隻想在綠水蚺的巨口伸到麵前時,一鰾擊中它柔嫩的口舌。不過情急之下,一陣手忙腳亂,冇想到皮筋拉得緊了,掛在上麵的魚鰾竟然脫手掉在了地上。
本來祥子目睹墩兒失手,危急時候抽出腰間的打獵彈弓,將那彈弓拉得“嗡嗡”作響,半晌之間便射出了二連彈。我向來隻在演義當中傳聞有射藝精絕人能用強弓收回連矢,也就是俗稱的連珠箭。倒是冇有傳聞過有人能用彈弓收回二連彈的,一時候內心不由對祥子的彈射技能悄悄稱絕。
本來祥子見我們和那巨蚺鏖戰了半天,隻看那巨蚺被我們打得一頓,卻冇有半點結果,情急之下在地上采了些枯枝爛葉,拿繩索捆緊了,用火機點著。轉頭正瞥見我在危難當中,順手就把那團點著了枯葉爛葉扔了過來。那些枯枝爛葉乾中帶濕,一旦點著立馬冒出一股濃煙,不偏不倚地正落在巨蚺的頭上。
這一擊勢如閃電,我正在計算得失,還冇反應過來那巨蚺的一對獠牙已經伸到我麵前。我隻好把手中的工兵鏟對著綠水蚺一擋,以求死裡逃生,躲過它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