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大炮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平不可啊,從兜裡取出兩根蠟燭,往大炮手裡一塞說:“炮爺您可拿好了,快去拜拜你的石碑祖宗。省的得一會冇儘到孝子賢孫的任務,你石碑爺爺把你也叫到上麵的土裡去。”
我聽大炮這不依不饒的,內心嫌煩,乾脆放下了手頭的事,悄悄聽他講起來。
大炮最善於哪壺不開提哪壺,看我冇吱聲,走到我跟前一伸手說:“我說賤賤,炮爺我剛纔揣摩了一會,依我多年的巡夜經向來看,絕對是那塊古碑出了題目。你看那石碑古舊古舊的,也不曉得打哪朝哪代就擱在這,日久天長接收了六合靈氣,日月精華,估計是成精了。你看我們打他麵前過,說好聽了叫借道,說得不好了叫擾亂彆人清修,如何也得給彆人意義意義。來,賤賤,把你兜裡的蠟燭給我兩支。”
大炮接過那兩支長命燭,拿打火機“哢噠”一聲點著了,等著蠟油燒軟了在古碑前的石座上點了兩點,把兩支蠟燭往上一站,納頭就拜起來,一邊拜嘴裡還一邊唸叨著:“賤賤啊,我說你還彆不信,這舉頭三尺有神明啊。在本來地鐵站的時候,炮爺我巡夜一向是業界知己,如何能夠哆顫抖嗦的隨便出差池呢。咱倆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有甚麼話也不消藏著掖著。不瞞您說,我跳槽前的阿誰地鐵站開挖的時候因為冇看準風水,又觸怒了地盤爺,壓死了很多人,早晨地鐵站裡還鬨鬼!”
到了值班室,大炮先美滋滋地把鞋收好,正想找出賬目來查對,俄然聞聲有人敲值班室的門。大炮心想恐怕是線路的維修工來了,指不定那襤褸機器又出了甚麼弊端,罵罵咧咧地翻開門,發明門外竟然冇有人。大炮隻當是本身聽錯了,關好門又坐下來籌辦對賬,可屁股剛沾上椅子,門又響了。
大炮哪見過這架式,當時就精蟲上腦,心猿意馬起來,也忘了給人拔鞋了,兩眼直勾勾地隻顧著看腿,可看了半響俄然聽得“噗”得一聲,阿誰妹子平空裡就不見了。
大炮放水的阿誰處所就在石碓中間,是條水泥的大馬路,那馬路從村口延長到村內有一個看起來挺陡的坡道,水跡就順著坡道直流下來。我一看此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水跡壓根冇甚麼題目,轉頭就要向大炮發兵問罪。大炮見了趕緊做了個打停止勢,對我說:“賤賤,當初我是站在這坡下邊尿的。”
大炮一邊走一邊還在回想剛纔做得夢,內心正可惜,心想如果好夢能成真那該多好啊。走了一半發明站道的地漏上還真有東西,撿起一看發明是隻高跟鞋。這可把大炮樂壞了,可四週一看哪有人呐?轉頭一想感覺也對,這個點除了地鐵的員工,彆人哪會上這來。應當是白日哪個路過的小女人卡在這的,有事焦急冇拿歸去。不如先幫她收著,冇準一早她就會返來拿,到時候締造一個偶遇,還了鞋,說不定還能…嘿嘿嘿嘿!
想罷大炮就把鞋跟插在了事情帶上,又接著巡起道來。這一巡就巡到了下半夜,湖城本來南北線就冇有聯通,加上過了閉站的點了,除了維修工底子不會有人。大炮心想另有站台的賬目冇有對呢,晃閒逛悠地就回了值班室。
我深思著大炮固然常常胡說八道,但比來碰到的怪事接連不竭,現在聽起來感受倒有幾分事理。不過現在環境不明,毫不能因為一點無端的猜想自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