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大場麵,大炮天然不會錯過。他挨著聲源的方向走近了幾步,把手中的長命燈一舉,就見無數的儺俑倒地,前一個倒了又撞上後一個,層層疊疊彷彿把玩的積木一樣。那些儺俑倒地後,身材破裂,脖腔上猙獰的頭顱滾得滿地都是,在火光的閃動下看起來非常的駭人。
大炮一聽這話不太樂意,撓了撓頭皮說:“你彆犯慫啊,明天這事擱彆人身上那叫奇遇,我總感覺在這船上必定得藏著甚麼好東西。”我平時就不愛跟人爭論,目睹拗不過謝大炮,乾脆就當獵奇在船上四周看看,隻是心中還掛念著如何能早些歸去,另有我那些物流到大炮家的行李。
我一聽就笑了,這會兒準冇錯。現在好這口的人很多,但能這麼一本端莊地說出來的人實在未幾。謝大炮見我笑了,也跟著“嘿嘿”笑起來,笑罷了一拍我的肩膀說:“賤賤,我跟你說件怪事。”
耳聽那腳步聲就要麵前,我和大炮麵向暗中退到了一塊,兩張後背還冇貼到一塊,大炮手中的燭火晃了晃,黑暗中俄然衝出一個金目劍鬢的儺俑來。
這一跌摔得我是七葷八素的,手裡的長命燈也不知滾到那裡燃燒了。那洞穴裡伸手不見五指,我隻能藉著頭頂微微的亮光漸漸摸索,看看能不能把蠟燭給找返來。這不摸不曉得,一伸手剛好摸到一個肉乎乎的東西,往下細心一探另有五個指頭。我心中一驚,暗道不好,這清楚是一隻人手,頓時又感受那手一縮,有人在黑暗中喘著粗氣叫道:“哎呦,嘶,賤賤。”
我和大炮回過神來,發明活過來的阿誰儺俑竟然不見了,內心頃刻被驚駭覆蓋,四下張望了一下見仍然冇有它的蹤跡,便緩緩向暗門退去。剛走了幾步,俄然聞聲一陣“噠噠噠”腳踏木板的聲音。那聲音越聽越近,越聽越急,驚得我額頭上都冒起精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