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主任歎口氣，又說：“可不是，此次叫真兒了，昨下午已經在鄰市查處幾個小型超標工廠。”

陳斌瞅了他兩眼，見他一臉倦怠，眼窩暗青，輕打了個方向盤，拐過彎後換擋提速。

李晉成一起顛簸，進了廠子大門已經是淩晨六點，看門大爺坐在保衛室像模像樣地守著，他瞥一眼，從窗戶邊隻瞧見個黑影，再細瞧已來不及，不過一點一點的腦袋卻格外顯眼。

李晉成到派出所前先給王所長打電話號召了一聲，他聽罷也是一愣，直說這能夠是值班的隊長帶頭抓人，他還冇上班，冇得動靜，李晉成冇問出有效的，也不曉得這姓王的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孫主任無法道：“我說了，冇用……”

陳斌臉一沉，皺眉問：“剛纔是…嫂子打的？這天還冇亮，是昨兒抓的還是剛抓的？”

孫主任左顧右盼，終究把人等來，甩手緊走兩步，對著李晉成叫了聲“李總”，又看看前麵的陳斌，點頭又說：“陳經理也來了…”

陳斌愣了愣，從速笑說：“我不累，下午返來的，歇過勁了。還是我送您吧，剛纔說話另有酒氣，冇醒透呢吧？”

中規中矩。

李晉成眯了半晌，一開口嗓子帶了幾分嘶啞：“你出差剛返來，歇兩天再上班，先去你那，送完你我開車自個歸去。”

陳斌躊躇道：“傳聞是□□安委辦掛牌督辦，請他們用飯成不成？就怕風口浪尖他們也冇膽量吃。”

來這裡的，除了事情職員，冇有幾個是攤上功德的。

小夥子開了房門，又怕怠慢他，笑著又說：“我去問，也就幾分鐘的事。”

李晉成又檢察了半晌才與陳斌往郊區趕，車子下了高速路，走的緩了些，雖是半夜半夜，車子卻也很多。

李晉成很對勁，點頭，抬手看了看日子，似是想起甚麼又低聲說：“這不就要中秋節嗎，給他們每人再發兩千過節，也省的不循分，一是封封口，二呢，皋牢民氣，彆到時候資金週轉開要重啟研發部時人都給我走光了。”

李晉成臉沉下來。

兩人都住了嘴。

李晉成說完又催他從速去辦，孫主任隻好三步並作兩步著人去辦。剩下兩人也冇緊接著走，在車間轉了幾圈。

李晉成往前走，聽陳斌道：“一廠二廠這些在東津市郊的查也查不出甚麼，就是不曉得停到甚麼時候才氣規複活產線，這纔是關頭，養著這些機子一天要耗很多錢。”

李晉成攥著杯子含笑點頭，門剛關上手機又響，他接起來：“……不是讓你在家等著，大半夜消停消停成不成？你說你在哪呢……那在門口等著，我這就接你。”

李晉成不睬他的題目，低頭深思半晌才又說：“這麼著，我得先去局子裡探探，你從速歸去聯絡一下吳狀師，讓他們事件所籌辦好，要真是廠子的事…他們得做最壞籌算，大不了不要三廠，千萬彆把我手裡的都扯出來。”未等陳斌反應，他持續說：“車子留給你，等我電話。”

李晉成轉頭看他，一笑：“再親也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一鍋粥。”

陳斌轉頭看他一眼，點頭說：“按您的叮嚀，全部研發部除核心職員其他都辭退了，不過一如許他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