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無所害怕。她千裡迢迢,從三分教趕到梧城,打著“要回銀墜”的燈號,實在內心有更大的瞻仰:想要看看當年阿誰小孩,長很多高了,變成甚麼模樣了,是不是變得英勇了,不再驚駭了。
她一心想要庇護的小孩,飽滿了羽翼,不再需求她了呢。
“免了!免了!”她倉猝回絕。看個急診就能把人全部半死,如果住院的話,還不即是拿到了鬼門關的通行證啊!
現在阿誰整天驚駭的小孩兒長大了,變得無所害怕。
“嗯……”
過了一會兒,臉埋在她發中的人,呼吸變得均勻,又沉甜睡了。跟著他呼吸的起伏,她忐忑的表情也垂垂安靜。折騰了一天也累壞了,此時陷在他的度量當中,沉湎在半夢半醒之間,心中感受非常安然,模糊但願時候就此停止,盤桓在這黑甜的夢境,不肯醒來。
她冷靜跟他對視很久,俄然嚴峻起來。把手中毛巾一丟,撲到床邊,特長在他的眼睛前晃了晃,謹慎翼翼問道:“喂,你感受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