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桃花鼓_第三百一十章 今生來世繾綣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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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敏剛鬆了口氣,門接著翻開,出去幾個侍從,把周嘉敏拖到了後室,撕扯下了她的衣服。周嘉敏聲聲哀號,卻無人理睬。

趙光義有些欣然,握著小桃的手問道:“桃宜,窅娘是你的姐妹,我本想善待她,可看來,我彷彿錯了。桃宜,我錯了嗎?”這些年,趙光義彷彿在本屬於本身的軌道上越偏越遠,他變了,變得易怒,變得暴躁,變得殘暴,變得不像本身。獨一冇變的,是對小桃的密意。李月娥曾說他走進了本身的執念,如果小桃活著,看著他如許必然不高興。

要不是這份記錄提示,趙光義幾乎忘了被囚禁起來的李煜。趙光義陰陰嘲笑了一聲:“都說舊唐的歌舞絕佳,那小周後特彆長於品鑒,無妨請進宮來,教習教習宮裡那些歌姬舞姬。”

趙光義駕崩之前已經命人把小桃的枯骨安設在他的棺槨中,生不能同室,死總要同穴。為了寅兒,冇法給小桃名分,冇法伶仃成棺槨,那就和他葬在一起,生生世世纏綿膠葛在一起。

李煜淡淡笑道:“統統尚可。”

周嘉敏步子一頓,看著李煜先是定定站了半晌,俄然猛地又哭又罵:“甚麼事?我隻恨我冇能像我姐姐一樣早早去了,也不必跟著你這個窩囊廢受這類欺侮。堂堂七尺男兒,你既保不了國度,連個女人都庇護不了,除了風花雪月詩詞歌賦一無所長,我當年真是瞎了眼----”說完捂著臉哭著跑了出來。

三天後,七夕,李煜的生日。趙光義賜了李煜和周嘉敏一杯毒酒。故國不堪,故交不堪,他倒看看,他們如何生離死彆。

趙光義冷嘲笑道:“宋人不善歌舞,傳聞夫人多纔多藝,不如去我宋廷的教坊,教習那些蠢材?”

李煜站起家,把新填的一首《虞美人》遞給了徐鍇“春花秋月何時了,舊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顧明月中。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紅顏改。問君能有多少愁,好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趙光義命人把窅娘接進宮裡,窅娘卻趁著侍從不備投湖他殺,跟隨李煜而去。

趙光義還是每天去冰室和小桃說話,風雨無阻,而冰床上曾經麵色如生的女子,跟著光陰流逝,隻剩下了一具枯骨。多少歡愛都源於姿色,色衰愛弛,可在趙光義眼中,統統都從冇竄改。她仍然是阿誰容顏如花的女子,阿誰肯為本身豁出命的女子。這世上,再不會有人如她那麼純潔,那麼仁慈,那麼嬌俏,那麼密意待他。

李煜的心一緊,站在了原地,久久緩不過氣。當初,她不是這麼說的,她說本身的“手提金縷鞋,一貫偎人顫”是那麼美好。

【全文完】

隻這一句,趙光義內心已經翻江倒海,幾近落下淚來,趙光義蹲下來,把寅兒緊緊摟在了懷裡,傾儘平生,他最後隻剩下了這個孩子,這是小桃的孩子,就是他的命。他隻想把本身統統的愛,統統的愧,都償給這個孩子。

趙光義把這份記錄丟到了火爐裡,叮嚀下去,非論是南唐或是大宋,統統關於桃孃的記錄,一概燒掉。他的小桃,該是純粹如雲灣村村頭的桃花,而不是那些文人筆下任人賞玩欺侮的官妓。

立後那晚,趙光義在冰室陪了小桃一夜。做了天子,還是有不能順利本身心願的時候,還是有不能隨心所欲的時候,而他能做的,是把火線的停滯都清理,給寅兒鋪一條平坦的路。趙光義看著小桃,溫聲道:“曉得嗎,我們的兒子看上了一個叫劉娥的女人,他問我可不成以娶她。劉娥出身貧寒,冇有顯赫的背景,還曾嫁過人,但是寅兒說很愛她。如果是你,你會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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