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桃花鼓_楔子(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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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看月娘使的眼色,忙低頭退了出去。並帶上門。屋裡,隻餘桃娘和那男人,並窗欞的風聲。男人細細打量著桃娘,唇角泛出一絲冇有溫度的笑意:“這個模樣,倒也不錯。”

桃娘冇有說話,轉過身去,持續描著已經很長的黛眉,隻是手,開端抖了起來,幾次畫眉都畫不成。隻好把黛石放下,歎了口氣,隨口問著青青:“我走後,你去奉侍冰蘭,要勤奮些,那邊不比這裡隨便。”

桃娘怔了一下,她有很多名字,一時她也分不清本身本來叫甚麼。她隻曉得她最喜好的,是桃宜的名字。那是何家蜜斯為她取的。隻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她現在,連淚都已經流完了。

男人蹙眉,從袖中甩出一枚玉佩,擲到桌上,那雙魚形的玉佩品相是可貴的烏黑,卻有幾片血沁在上麵。男人輕睨了一眼桃娘,陰聲說著:“我不想曉得長虹臥波的滋味。凡是嘗過的,就是這個了局。”

桃娘想了想,從嫁妝盒子裡取出一串樟木珠子,塞到青青手裡:“金陵西南歙州的雲灣村,還可藏身。他日你若能逃出去,帶著這串珠子到雲灣村,他們不會攆你走的。”

桃孃的神采刺痛了男人,他眸子一厲,嘲笑幾聲:“現在倒有了節婦的脾氣。我隻想問問,長虹臥波是甚麼?”

夜,涼得幾近要沁入骨頭縫裡。滿屋的紅,搖擺的頭暈。這是不是算“於歸之喜”?每個女人都盼望的一天,對於她,竟然是以這類體例來的。桃娘也曾經神馳過這一天,隻是如許的體例,打碎了她統統的神馳。桃娘看著鏡子裡的本身,思路飄得有些遠,舊事,倒一件件清楚了起來。

青青抽了抽鼻子,聲音有些澀:“是。”說罷抬眸看著桃娘眼圈紅紅:“我捨不得女人。”她是想跟著桃娘走的,但官妓不比娼門自在,都是入了樂籍的官家人,桃娘本身能離開苦海已是不易,哪能帶著她。她也冇有開這個口。

桃娘細心看了看那玉佩,帶血的白玉雙魚,很眼熟。細心想了一番,不由心下一沉,折身回坐到新月凳上,手有些有力,連畫眉的黛石也拿不起來。

桃娘輕笑:“我在奉告你,長虹臥波是甚麼,剛開端,就不想嚐嚐了?”

青青一愣,“他?”哪個他?如果說今晚贖出桃孃的那位大人物,是斷不會親身來的吧?先遣的媒姑、侍向來了很多,已經給足了天大的麵子。若說祁公子,今晚如果來,纔是真要了命。青青語塞,悄悄搖了點頭。

桃娘悄悄笑了,遠山黛盪開,眉眼間仿似一片素淨奪目的桃花在閃動,媚態萬千,那種媚,蝕骨銷魂普通,灼得男人有些痛。桃娘伸出玉指,將本身身上月白的披帛丟到地上,背過身子忽地側身,如同反彈琵琶普通,已經探入男人胸前的衣衿,桃孃的腰肢像絲綢似的柔嫩無骨斜靠在男人身上,手指像火一樣穿過男人的外袍,中衣,直到肌膚。一股熱浪從男人的腳底竄起,從腿,到腰肢,到頭頂,已經被這團火燒得失了方寸。桃孃的手在男人胸前逡巡著,那指尖劃到那裡,那裡就燒得酥麻,男人不由伸手攬上桃孃的腰,俯身蓋上她的唇,那股帶著肅殺之氣的原始氣味,彷彿要把這桃花片片揉碎普通。他忍不住了,他是個普通的男人,他想要她,這類慾望,疇前是如許,現在更是如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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