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馬處置是在考我嗎?”那漢人嘿嘿嘲笑,接著說道,“前幾日你帥人擒獲了我族先零部的第三首級,卻冇上報朝廷,竟暗裡裡派部下到先零部構和,讓先零部用數萬珠寶、美玉互換那三首級,昨日朝晨寅時便是買賣之時。我說的對嗎?馬處置!”
“我若不將此事為何奉告處置,處置定然心疑不敢承諾,好吧,處置定然記得客歲趙校尉在參地和阿陽兩地共俘獲我燒當部人總計三千之眾……”說道這時,賈嬰聲音一頓,馬玄身為護羌處置,自也是參與這兩戰,自是曉得,心中思忖他提此事倒是為何,莫非說……
卻聽那人嘲笑道,“想當年那離首級切身攻入那金城郡,手刃無數狗官性命,那離首級多麼的豪傑豪傑,我部中大家敬佩,可逝者已矣,再報仇又有何用?何況那禍首馬賢已在三年前被我族且凍部人殺了,我部中人雖未親手報仇,此事卻也算告結束……”
“戔戔鄙人隻是首級的一個謀士,不值一提,處置……不,將軍多禮了。”馬玄見賈嬰還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不由皺眉,便換了話題,“那我的家眷如何安設?鄙人在貴部為官,家眷若仍在漢地,倒是不當。”馬玄又問。
“你身為漢朝護羌處置,官位僅在護羌校尉及校尉府中長史、司馬之下,這般作為也和通敵叛國相差無幾了吧?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吧,哼哼。”那人又接著調侃道。
“但是這些羌人到了半路便叛逆造反起來,當時便是以先零、燒當、鐘羌三部首級為首策動,以後曆經兩年,竟前後擊敗了五萬官軍,朝廷也是是以怠倦不堪,國力耗費嚴峻。這叛逆持續了十年之久,到最後還是失利了……”這前麵的話竟是馬玄介麵彌補道,他是護羌處置,這如此大事怎會不知。
“因而……你們想著能多些士卒便多些士卒,好與先零、鐘羌兩部對抗?”馬玄已聽懂賈嬰說這很多話的企圖,對之前的疑慮已是消了大半,可心中總模糊感覺那賈嬰所運營的遠非所說這般簡樸,可也不知是甚麼。
“馬處置不必如此客氣,小人名叫賈嬰,處置好計算,嗬嗬。”這賈嬰對馬玄之話不置可否,卻道,“馬處置,以我燒當部與漢軍如此過節,你身為護羌處置怎能置身事外,本日我們卻不殺你,也不吵架你,還可放你歸去。”
馬玄也是對此樞紐不解,便皺眉看著賈嬰,賈嬰接著道,“處置定然曉得現在我羌族權勢最大的三個部族,乃是先零、鐘羌與我燒當,你可知為何近些年來我三部及其他大小部族幾次攻打漢地郡城?”
“你們是燒當羌人!”馬玄大驚,心中暗叫不好,腦中早已想起漢軍與燒當羌人之間的各種仇怨。那前燒當首級那離便是死在前護羌校尉馬賢手中;而現在的護羌校尉趙衝更是與這燒當種羌樹敵甚深,便在客歲四月,趙衝打擊參地燒當羌人,燒當羌人死傷無數。十月,又在漢陽郡阿陽縣大破燒當羌。本日本身失手被擒,實是凶多吉少。
“如此想必中間是為了趙校尉了?”本來馬玄是出言摸索,統共燒當部與漢軍的大仇便隻這兩件,若不是那離之事便是為了趙衝了。
“將軍不必多慮,將軍的家眷自將軍前日出府,已被鄙人請到羌部中來了,想來此時正在賬中咀嚼馬奶。”賈嬰臉上淺笑仍自不減,在馬玄看來這笑容卻令本身說不出的心寒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