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邁步上前道：“恰是。”

“明顯纔剛提出來好嗎。”世人在心中吼怒。

曲調亦揚亦挫，深沉而又敞亮，委宛不失激昂。琴聲委宛連綴，像山泉從深穀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終究流到了敞亮的玉輪之上！

沉醉間，張鈺再細細品這曲調格局，彷彿有那麼些熟悉。

“又是我啊……”一刻安逸都不給。

張鈺歹意滿滿懟了疇昔，讓王堂一時啞然，也讓三人暢懷大笑。不過公然如張鈺想的那樣，王堂這類人開得起打趣，不羞也不惱。

“哪三人？”

“這世上總要有敢為天下先之人，舍玉郎其誰！”王粲從速補了一句，以報剛纔被坑之仇。

再看一旁，操琴的不是蔡琰又是何人？

擺設在屋內的案幾上，則是各種精美的古樂器。

張鈺此時活像一隻吃驚的木雞。

扶門而入，蔡邕端坐檯上，兩側擺放著高雅的雕花香爐，出現讓民氣神安好的香氣。

“王兄休要瞞我，我等弱冠之年未取表字也就罷了，你怎的……”

好一曲《水調歌頭》，琴笛和鳴！

“至於孫堅，那但是手握玉璽的人，玉璽上如何說？‘受命於天，既壽永昌。’誰曉得他那麼脆，不過玉璽必定還在他兒子手上，差不了。”

“好了好了，偉長兄不要太介懷，我倒感覺王兄性子風趣的很，一起相處也是樂事，加上又有何妨？”張鈺笑著拍了拍徐乾。

……

“這個鈺當然曉得，我問的是表字。”

“他那裡風趣，毫無真才實學隻知逞口舌之利，清楚就是濫竽充數——”

“昨夜玉郎風頭出儘，此時先拔頭籌再合適不過。”

“昨夜鈺但是作了一夜的詩，還冇修整過來，這詩實在是作不下了。”張鈺忙擺手道，他現在對於詩詞已經將近審美頹廢，如果一不謹慎拿出甚麼《七律·長征》、《水調歌頭·泅水》來，可就不美哉了！

“不但是長得。”

正閒談闊論，一個仆人來到竹林中，在張鈺耳邊道：“張公子，家主有請。”

“ ... 吾羞於與你為伍！”

“喂！說你呢。”王堂朝候在一旁的侍女號召道，“偉長兄不讓你和我們待在一起，你先下去吧。”

“咳咳，王兄有所不知，孫文台上旬方纔被荊州牧劉景升麾下黃祖射殺……”

侍從悄悄將門叩響，隻聽得蔡邕在房內說道：“但是玉郎來了？”

“張郎但是感覺我長得老？”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宿世作為半吊子文學和音樂的愛好者，張鈺揣摩半晌即道：“《水調歌頭》！”

“那麼以堂之見，現在天下豪傑，唯有三人！”

張鈺淺笑著坐下，看著用心操琴的蔡琰，心底不自發閃現一句“當真的女人最斑斕。”

悠悠笛音，緩緩揚起，入耳不由讓民氣神一靜。

“呃，堂尚未加冠，還未取表字。”

“舍玉郎其我啊，”王堂樂嗬嗬品了口茶，“昨日裡那些詩賦並非鄙人剛強，我王堂但是以善於局勢而聞名的。”

“噗！”一旁的阮瑀直接把茶水噴了出來，隻聽張鈺接著又道：“本來還籌算聽王兄講講關於天命的事情，現在看來倒是冇這個緣分了，可惜了！”

“本日我竹林五友於這蔡府竹林初聚，值得記念一番，不如玉郎你為大師作首詩如何？”

“話說粲還是不明，方纔王兄為何故那三報酬豪傑？”王粲不解，“總得有個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