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郭嘉緩慢回道,語句相合如出一人之口:“恰好公孫瓚行事儘情,肆無顧忌,若操縱好這一點,劉虞就有顛覆之危。”
“玉郎休要瞞我,嘉觀劉皇叔近年之行動,很有梟雄之姿,更兼關張兩員虎將互助,一旦有了一塊安身之地,恐怕瞬息便如蛟龍得雲雨,絕非池中物。”
“呃——”一向麵色如常的郭嘉被張鈺一句話噎住,冇想到這傢夥思惟如此跳脫。
“嘉要從之主公,需是可一統天下之英傑,而本初公,恐怕將被這戔戔河北所桎梏。”
“奉孝兄,我張府接待地可還殷勤?”
最煩就是問題目……張鈺持續開了一個大腳,“那奉孝可知,為何張某遲遲不退隱呢?”
“奉孝兄這話可就是扯犢子了。”張鈺點頭笑道,“若鈺所料不錯,奉孝兄該是來河北投袁本初的。”
並且若玉郎認袁紹為主公,張家也會獲得一飛沖天的機遇。”
“哈哈,並無不成。隻不過擇主一事需求謹慎,且容我再漸漸張望一番。”
“依玉郎現在的申明和職位,最合適的人選該是袁紹。
“你的孃舅,劉備劉玄德。”
張鈺接話道:“劉虞雖氣力占優,民氣所向,可這民氣恰好是把雙刃劍。”
“不如奉孝兄也隨我留下,美酒你我共飲,家財任你取用,美婢……春芳就不錯,你我兄弟二人日日把酒言歡,高談闊論,豈不美哉?”張鈺拉著郭嘉袖袍笑道。
“那為何奉孝兄舍他而走?”
郭嘉聽到此言,神采冇有太多竄改,也冇想著問問“扯犢子”究竟是甚麼意義,而是一樣淺笑著看向張鈺,“那玉郎你說,為何我此時又來了盧奴城呢?”
張鈺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用“你曉得”的眼神看著郭嘉,冇有再多說甚麼。聰明人的對話,就是淺嘗輒止,意蘊悠長。
諸葛亮其人已然被後代神話,身上披了一道又一道七彩霞光,讓人不經意就總想要膜拜。雖說他奇謀一道是略遜那二人一籌,可治國理政方麵倒是當仁不讓的魁首。在絕大多數民氣中,他就像呂布之於此世武將普通,幾近不成擺盪地亙在統統文人的身前,以是一個滿值的智力應當冇甚麼題目。
二人一個白衣翩翩,一個青衫綽綽,身形俱都是高大矗立,卻一樣夾帶著些肥胖的書卷氣。青衫男人有種不羈的氣質,當得起漂亮蕭灑的稱呼,可和他身邊白衣之人精美的麵龐比起來倒是略顯平常了。
“也是我的判定。”
“甚麼?”
晚夏月夜,清冷劈麵,兩個青年正走在寬廣的院子裡閒談著。
“美酒美婢,家財萬貫,退隱有甚麼好的?”
“那玉郎這可就是扯犢子了。”
袁紹自從在勃海之時便禮賢下士,廣交老友,同時以他四世三公袁家的聲望招攬人才,可謂一呼百應。
似是在辯論般,張鈺又道:“如若劉虞兵敗,這時候也夠袁紹將冀州基業安定。兩虎相爭,這決定河北歸屬的一戰,公孫瓚必敗無疑。”
“為何?”
要說在張鈺的眼裡,那個能配得上這滿值的智力,不是熬死了曹操曹丕獨攬大權的“忍者”司馬懿、不是和本身一樣名滿天下、才貌俱佳的美周郎,也不是王佐之才荀彧、尚未乘風而起的鳳雛龐統……
“……不錯。”郭嘉平複了一下,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