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依你之見,這北海之圍該當如何?”
“東萊太史慈,見過劉使君!”
“子義威武,令某傾服!”劉備笑著上前將他扶起,“可有稍作安息?”
“主私有如此海納百川之氣度,何愁不得英才八方來投!豐願儘獻胸中策畫,力助主公成績大業!”
“使君!慈本是東萊一介布衣,同孔北海非親非故,亦非其鄉黨之友,隻因慕名同道而相知,兼有分災共患之交誼。方今管亥暴動,北海被圍,孤窮無援,危在朝夕。慈不忍看到北海遭黃巾所害,激於義憤,這才替孔融到使君這裡求救。孔太守和我,固然同使君您素不瞭解,但老早就傳聞過您的仁德大名,必然能夠救人於危難當中……
“備想奉求子義,統領我軍將士,保境內安寧,我與雲長定會救北海於水火,讓子義寬解!”劉備目光坦開闊蕩,毫不讓步。
“子義,”劉備對太史慈遙遙抱拳道,“吾也不瞞你,現在我麾下能戰之將士堪堪六千之數,還要留下我三弟鎮守平原。
此去北海,備儘點三千精銳,還望子義莫要嫌少。”
“哎!子義慢著,備另有一不情之請。”
……
滿盈的香味漸漸融入冉冉蒸騰著的氛圍中,溶入殘暴的彩霧裡,攪亂成一團,滾成一團暖烘烘、香噴噴的熱氣,直直飄向了……平原,也熏醉了那邊的英傑。
田豐聞言,整整衣衿,神情寂然,望著劉備就要侃侃而談。
“如此已是不測之喜,慈再謝過――”
“哎!子義謬矣,備自黃巾亂時參軍,除賊斬匪,兵馬十年,豈是在乎這些之人?”
“三弟益德,留之鎮守,吾二弟雲長則要隨備同業,可現在平原海內也是匪患未平,還需有一員將才幫吾除賊啊!”
那就是方纔從袁紹麾下棄官而走的郭嘉。
聽到太史慈的話,劉備怔怔半晌,看著麵前精乾刁悍的男人,眼帶佩服暴露笑意:“孔北海亦知,人間有劉備耶?”
“已將征袍換下,不敢以血汙之身見皇叔之尊。”
劉備正思考間,忽聽門外來人報“太史慈求見”,二人紛繁起家欲往相迎,唯有簡雍不慌不忙緩緩爬起。
“先前子義已經申明來意,備正與憲和和元皓先生相商――”
太史慈昂首直視著劉備,“使君之意?”
張府的銅爐披收回了誘人的香氣。
太史慈愣了,“使君可當真?”
“就怕你太史慈打了敗仗,平原百姓皆嘲笑我劉備識人不明!”
“善!不過如果如許……”
“不知……使君想教某統領多少人馬?”
“那是天然。”劉備笑道。
“主公,吾觀此人很有勇力,何不招攬一番?”
劉備是甚麼人?三顧茅廬,求賢若渴,把人纔看作命根子一樣。可在汗青上,太史慈這員頂尖武將孤身跑來平原求救,二人竟然冇有擦出任何火花,就這麼擦身而過,這可不是甚麼普通的事。
莫非是太史慈冇看上劉備?劉備現在固然還冇混出頭,可氣力不敷魅力能湊,連關張都心甘甘心跟班,太史慈目光有那麼高麼?
他現在正躲在彆院的一間客房裡,捧著朝張鈺討來的兩瓶玉帝醉痛飲,一副借酒澆愁愁更愁的姿勢。
數日以後,
“哈哈哈,雲長,我們走!”
“使君莫非不怕――”
劉備笑笑,把目光轉向側倒在一旁榻上之人,“憲和有何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