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身為大漢司徒,已算是謀儘人事,於心無愧。若再遊移,必遭天譴。此等機會若失,則不成企求再有如此之局麵助我成事,便是概率再小,吾王允也願為我大漢,流儘此身之血!”
董卓揮動著隨身的利劍,竟好似重新找回幾分當年的神勇,加上他身穿的寶甲堅毅,圍攻之下仍難被破防。
“太師?嗬,漢賊耳!”王允一臉不屑與憤然。
“‘千裡草’,‘董’也,‘旬日卜’,‘卓’也,這兒歌是為太師而作。”
呂布領命分開,冇有回嘴也冇有抵擋,這順服反倒讓董卓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受。
兩位鬢髮斑白的文士在榻上同酌,悄悄地等候著城內將要掀起的驚濤駭浪。
竟無人迴應!
“司徒早有運營,邕自知才氣不敷,便不插手了。”
“吾兒奉先安在?”
“蓬!”
“哼,這是何方妖道?”
“千裡草,何青青,旬日卜,不得生……”
王奉如影子般守在王允一旁,等著他的下文。
“那您為何仍來相勸?”
“是!肅任憑太師措置!”
太師府。
“伯喈兄但是品出些甚麼了?”
呂布領命而入,還是那員武力橫壓一世的絕世飛將——三叉束髮紫金冠,西川紅綿百花袍,獸麵吞頭連環鎧,勒甲小巧獅蠻帶。
“好!我——”
雖冇帶著那杆武力值+8的神兵方天戟,可他身上仍然不自發披髮著驚人的氣勢。
世人領命,將其驅走。
“蔡伯喈,忠義之人,在董卓心中職位甚高。他現在回絕我之要求,內心必覺有所虧欠。若……呂布行刺失利,他也許會為老夫說幾句話,縱留不得性命,家小該能保全。”
董卓半夜聞歌聲而驚醒,展轉反側再不能寐,隨即遣人去尋李儒,知李儒沉痾不起,便去召李肅來見。
馬車持續行進,董卓也終究覺悟,一個翻身就從車上滾落,欲向宮外逃奔。
“豈有!此理!”
“唯!兒臣拜謝寄父厚恩!”
“待吾登九五之位,她便是貴妃,你趁早斷了念想。若你循分,某仍視你如己出,教你總督天下兵馬,如果還敢違背吾命,休怪老夫不懷舊情!”
部屬將列儀擺好,董卓從大道入朝,忽見一道人在遠處造出不小動靜,正往董卓車架處而來,其人著青袍白巾,手執一根長竿,上麵捆著一丈的白布,兩端各書一“口”字。
一陣頑抗,董卓垂垂不支,忽而大喊曰:
氣候一改昨日的昏沉暗淡,竟透出些夏季的寒晴。
“蔡邕啊,聰明人。”
李肅忙道:“這恐怕是得了心疾,太師勿慮也!擺佈給我上!”
“同歸於儘,匹夫手腕。老夫非是惜命貪生,隻是凡事總很多加策劃。若能以我這老病之軀換董卓立斃,便是千刀萬剮又何惜哉!”
蔡府。
“送客。”
“哼!”董卓微帶些慍怒,“召他出去吧。”
次日,淩晨。
李肅思慮了半晌,恭聲說道:“這該當是言劉氏將滅、董氏正興之意。”
“汝,還知某是你寄父?”
“孩兒不敢。”
“哼!”董卓也不傻,“休要奉承於老夫,如果禪讓欲阻,某拿你是問!”
當夜,郊野歌聲四起,風吹歌聲入城,其聲悲切哀苦,令人聞之悲傷。
“你不肯助我?”
“子師,高義。”麵對王允彭湃的豪情,蔡邕隻是淡淡地作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