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殺?!”
“呂將軍,吾等奉太師之命前來,接刁秀兒女人前去,還望你不要禁止!”
“此是董公久慕賢弟大名,特令某將此奉獻,赤兔馬亦董公所贈!賢弟,不如隨我投效於他。
愚兄無甚才氣,差賢弟遠矣,尚且能為虎賁中郎將;若賢弟前來,定能人儘其才,疆場揚威,貴不成言!”
血噴帳頂,士卒呆立,呂布的瞳孔也驀地放大。
爾等肯從吾者在此,某必將寵遇,不肯從者儘可自去,某毫不禁止。”
《後漢書》《董卓傳記》記錄,董卓初時“擢用群士。乃任吏部尚書漢陽周毖、侍中汝南伍瓊、尚書鄭公業、長史何顒等。以處士荀爽為司空。其染黨錮者陳紀、韓融之徒,皆為列卿。幽滯之士,多所顯拔……”這些人根基都是名流和王謝以後,並且都有必然的人望和過人之處,而他本身的部下卻都隻是被草草任命。
越來越恍惚,又愈發清楚。
“孩兒,”呂布將這二字咬的很重,“不殺。”
他左手持丁原頭顱,右手持方天畫戟,身披甲冑,腰纏玉帶,胯下嘶風赤兔馬,威武不成一世。
“噗呲!”
而呂布,就在營前一動不動。
李肅還真不是睜眼說瞎話,起碼此時的董卓名聲還是不錯的。
“謝兄長,布,卻之不恭。”
呂布未及通報,直接突入此中,隻看到幾個披甲軍人近乎勒迫著挾刁秀兒朝門外走來,而王允在一旁又氣又急。
呂布從榻上翻身坐起,回想夢中各種,更憶起曾經和刁秀兒一起的光陰,一時有些心煩意亂。
丁原環顧一圈,籌辦將案幾上的長刀取來。因為先前擲下的佩刀正在呂布身前,若他俯身拾撿必定如同給呂佈施禮普通。
呂布驀地昂首,這淩厲的目光竟讓丁原心生害怕,隨後便頓起惱意。
“曉得了。”
“奉先,此乃汝之故交?”丁原沉聲問道。
畫戟長杆底部重重捶在地上,收回震耳欲聾的聲響,隨即便是一聲大喝:“呂布在此,何人猖獗!”
“死!”
看到現在名譽無兩的董卓竟然向本身下拜,呂布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但是董卓也不急不惱,還是躬著身子。
披衣出院,執起長戟,由拂曉練至朝陽東昇,似要將這一身濁氣儘數驅出體外。
再無任何人敢靠近這一方修羅場。
看著那顆孤零零在泥土中充滿驚詫的頭顱,呂布腦中又想起那日的話來——
“呂、呂主簿他殺了主公!”
“丁原不仁,某呂布已殺之,現在欲往洛陽投奔董公。
“好!”
“賢弟……”李肅輕聲提示道。
……
終究,親兵們殺到。
“滾,或者死。”
“那就死吧。”
“還主公命來!”
數十人,斯須之間,全滅。
誰知,他剛要摸到刀柄,一旁的李肅竟搶先抓過。
李肅手起刀落,丁原人頭落地。
他剛說完,隻見李肅將照顧的包裹翻開,此中竟有多件珍寶玉器夜明珠,更有一條刺眼之極的金珠玉帶。
“誒,勿須言死,卓願同將軍同謀功名繁華!”董卓說完,看著威武不凡的呂布更是心生愛好,又道:“某子早夭,又聞將軍之父也已仙去,不如你我二人父子相稱如何?”
“殺了他,本日,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