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岱不及多想,順手抓起一把地上散落的大刀,拚儘儘力朝上撥擋去!
一股山風吹來,吹散了覆蓋的煙霧,馬超這纔看清,內裡的魏營最多不過三五千人罷了,且正在敏捷撤走。
馬岱卻抓住機遇,趁著張繡分神之時,獨臂撐起家體,連滾帶爬的逃了開去。
頃刻間,馬超勃然大怒,氣憤的火焰如火山般噴發而起,沙啞的痛罵道:“張繡,你竟敢殺我兄弟,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正惱火的馬超,驀地間感遭到一絲凜烈殺氣襲來,昂首一看,正瞧見一員魏將殺神般襲來。
馬超二話不說,翻身上馬,點了五千兵馬便離營而去,直奔兩營間的疆場。
一聲沉悶的扯破聲響起,馬岱的後心正中一槍,血淋淋的大槍疇前胸洞出,直接將他灌穿。
一聲震天激鳴,馬岱手中的大刀,直接被挑飛了出去。
就在馬岱來不及惶恐時,張繡撥馬追上,手中銀槍從上而下紮向他的頭顱。
馬岱是他的堂兄弟,乃血脈之親,這個時候,馬超也顧不得劉備的交代,豈能不率軍去救。
“本來魏狗不過五千人,一聲都是虛張陣容,早知如此,我就不派人去處陛下求援了!”馬超冇好氣的罵道,揣摩著要不要率軍反擊。
噗!
張繡衝鋒在前,手起槍落,手起槍落,將數不清的敵卒人頭斬飛,甩在了身後。
他覺得,魏軍就算有伏兵,憑著馬岱的本領,起碼能撐個一時半晌。
“被魏軍截殺?如何能夠,南北營不過數裡,魏軍就算有伏兵,又如何能夠藏得住?”馬超吃了一驚,卻又不信。
張繡銀槍一收,馬岱身形狠惡一抖,敞開的傷口鮮血大股大股往外噴湧而出。
“想要傷我家將軍!”
南營。
張繡的槍鋒隻是稍稍被竄改方向,朝著他肩膀就刺了下去。
張繡原隻是想儘能夠多的殺傷漢軍敗兵,冇想到會碰上馬超率軍出救援濟,更冇想到兩支漢軍撞在一起,竟是墮入了長久的機遇。
他無人能擋,破開了漢軍亂陣,正撞上火線的馬超,正在喝斥著他的士卒不成鎮靜。
“你――你――”
“張繡!”馬超一聲低呼。
馬超正批示著他的士卒,一麵滅火,一麵以箭矢反擊營外的魏軍。
隻要馬岱能撐到他率兵趕到,他們兄弟兩人,就能表裡夾攻,滅了魏軍的伏兵,給魏軍來個將計就計。
追擊的動機一產生,他立時便想起了劉備的交代,叫他嚴守城池,任何環境下都不得主動反擊。
他與張繡都出身於西涼,當年也曾有過一麵之緣,馬岱不熟諳張繡,馬超卻認得出。
下一刹時,馬超的目光落在了張繡馬鞍上所懸的那顆人頭,他鮮明認出,那竟是本身堂弟馬岱的首級。
馬岱被斬!
張繡立時眼眸充血,鎮靜的大喝道:“弟兄們,這是天賜的良機,隨我殺上去,一鼓作氣破了敵軍南營!”
漢軍的混亂,正給了魏軍大好機。
無法之下,張繡隻能收回銀槍,如磨盤般四周八方的掃盪開來。
就在他驚奇之時,敗兵已衝了過來,跟他的兵馬撞在了一起,一撥人要往營外,一撥人要往營外,相互衝撞,一時候亂成了一團。
就在馬超嚴守營盤,等候救兵之時,營外的魏軍俄然停止了放箭,鼓聲殺聲也垂垂隱去。
一聲骨肉扯破的悶響,馬岱肩頭被紮出一洞,痛到一聲慘烈之極的嚎叫,大股的鮮血翻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