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已出了府門,翻身上馬。
“哦,我隻是為公子感到不平嘛。”周倉火氣頓時泄了,順手從腰上解下皮郛,灌了一大口。
蘇哲的親兵們都被攔在了門外,隻準予周倉一人跟出來,他二人也被收了隨身兵器,身上更被門衛搜了個便,就差就讓他們脫光了查抄,足足折騰了好一會才準予放行入內。
當下蘇哲便帶了劉表送給董卓的獻禮,離了館舍,直奔太師府而去。
鹵莽,狂放,卻令人害怕。
伍孚的眼中,驀地間掠起一絲寒光。
蘇哲替劉表表示了謙遜,又道:“除了給天子的貢品以外,我家州牧還為太師籌辦了很多奇珍奇寶,聊表情意,還望太師笑納。”
他親手翻開箱蓋,一片金光刺眼便映入視線,甚麼玉碗,金樽,古玩,書畫等寶貴之物,應有儘有。
王允點點頭,眼中那絲顧忌一閃而逝,轉而又道:“我們此計被這姓蘇的粉碎,看來隻能利用備用的戰略來誹謗董賊和呂布了,淩兒,你那位義妹那邊,你開導的如何樣了?”
司徒府外。
半晌後,直到董卓把嘴裡的肉吞吞嚥下,舔了舔油膩的手指,方纔道:“劉景升先為本公乾掉了孫堅阿誰逆賊,現在又定時遣使入貢,實為百官的表率,很好,本公對他很對勁!”
兩漢四百餘年裡,隻要天子跟臣下搶宅子的,這臣子強搶了天子的宅子當自個兒家,董卓這還是太一份。
王允輕聲感慨,眼神玩味,捋須道:“我觀這蘇哲一個豪門之士,卻氣度安閒不迫,方纔被你言語衝撞也能啞忍不發,喜怒不形於色,照我看來,他起碼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王淩鬆了一口氣,忙道:“既是如此,那侄兒就抓緊去練習她了,隻等機會成熟,我們便能夠派她上場。”
“他有這麼短長麼?”王淩一臉思疑。
“那倒也是,或許是為叔多慮了。”
次日一早,蘇哲接到了有關方麵的告訴,說是董太師在太守府設席,宴請朝中重臣,蘇哲獲準拜見。
蘇哲指尖點了點額頭,思路飛轉,驀地間,腦海中迸出一個驚人的動機。
既然是曾經的皇宮,天然少不了恢弘絢麗,蘇哲站在龐大的府門前,感慨了一番董卓的霸道豪華以後,方纔舉頭步上高階,通報姓名身份,要求拜見當朝太師。
話未說完,蘇哲俄然瞟到周倉嘴角竟然血跡,不由奇道:“我說子豐,你現在已經不是黃巾頭子了,用不著假裝殘暴來震懾部下,你如何還喝人血啊。”
很明顯,光從這畫的名字便能夠判定出,畫的內容必是為董卓歌功頌德,想來是劉表特地請人所畫,用來拍董卓的馬屁。
董卓一聽這畫的名字,頓時麵前一亮,笑的更加對勁。
蘇哲自不好說甚麼,心中嘖嘖稱奇:“有人愛好抽菸,有人愛好喝酒,有人愛好嫖娼,愛好喝血我還是頭一見碰上,還真是奇葩的愛好呢……”
朝中很多大臣都恨董卓入骨,行刺的事之前也不是冇產生過,促使董卓加強了防備,這太師府重地,天然是防備森嚴。
蘇哲被嗆了一鼻子灰,心中暗怒,但也隻要臨時啞忍。
“咳咳,公子,王允那老賊不幫我們,我們現在該如何辦?”周倉乾咳幾聲,從速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