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便又一拱手,慨然道:“我周倉當年逼不得已落草為寇,現在終究得遇明主,我在此發誓,必會為公子粉身碎骨,雖死無撼!”
蘇哲鬆了一口氣,眉宇間閃過一絲欣喜。
一杯酒下肚,蘇哲笑問道:“子豐,現在你應當能夠奉告我,你那皮郛裡,為甚麼裝的是羊血了吧?”
“二叔你不提我還忘了。”蘇哲一笑,擺手道:“小小,速速替我寫兩道捷報,一道送往宛城給我們的蔡太守,一道送往襄陽,給我們的州牧大人,該是提示提示我們的州牧大人,不要忘了招賢會的商定了。”
中軍大帳內,樂聲婉轉,聽的人是心曠神怡。
蘇飛則悄悄捏了把汗,握住了刀柄,做好了隨時去救蘇哲的籌辦。
蘇飛不由微微點頭,便想這周倉公然不是禽獸之徒,並且另有幾分智謀,懂的用喝人血這類手腕,來震懾部下。
說罷,蘇哲便悄悄推開了蘇飛的手,翻身上馬,毫無戒心的走上前去。
陳就會心一笑,忙道:“公子放心,末將明白。”
就在他舉杯之時,帳外一名親兵倉促而入,拱手叫道:“稟公子,比陽方纔傳來動靜,那蘇縣令大破黃巾賊,斬賊首裴元紹,活捉賊首周倉,斃賊兩千餘眾,其他黃巾賊儘已投降蘇縣令。”
黃祖治軍嚴格,軍中嚴禁酒樂等文娛項目,黃射怕被罵,當然不敢讓其父曉得。
當下蘇哲便要翻身上馬,要親身前去扶起周倉。
蘇哲則笑嗬嗬道:“放心吧,不消再看了,這個世上,能傷到你公子我的人,還冇生出來呢。”
比陽城西三十裡,黃家軍大營。
陳就眼中精光明滅,忙豎著拇指讚道:“公子這一招遲延之計,既撤除了黃射,又立下一功,當真是賢明啊,末將佩服!”
蘇哲卻一笑道:“我蘇哲向來用人不疑,我信賴,周將軍乃是光亮磊落的男人,絕非那種卑鄙小人,二叔無需多慮。”
他伸手試了試酒杯,公然還餘熱溫存,心中不由暗驚:“這酒不冷不熱,申明他連我來偷襲的時候,都算的是分毫不差,這等智謀,實在是不成思議,不成思議啊……”
“子豐當真乃言而有信的君子,我得子豐互助,實可謂如虎添翼啊。”蘇哲哈哈一笑,俯身將周倉親手扶了起來。
縣衙大堂中,酒香四溢,肉香靡靡。
黃射麵色對勁,笑道:“君子六藝,音樂乃是必修之藝,本公子也隻是精通外相罷了,不值一提。”
黃射微微眯起眼,一手淺品著杯中美酒,一手指尖伴著樂聲,有節拍的敲擊著案幾。
周倉歎道:“說來忸捏,實在我假裝喝人血也是不得已,隻為了向部下那些弟兄們,假裝出一副殘暴冷血的形象,為的是震服住他們罷了。”
中間的親衛忙將籌辦好的犒賞分發給諸樂姬,樂姬們喜笑容開,連連拜謝,方纔高歡暢興的退去。
蘇哲卻涓滴不覺得然,拂手道:“子豐,這酒我也是方纔備下,想必還熱著呢,我們好好喝幾杯。”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我們喝酒,哈哈――”黃射嘴上謙善,笑的卻得意。
周倉勇武虔誠,對於奇蹟草階的蘇哲來講,實可謂一員雪中送炭的虎將,今願歸降,如何能不叫他欣喜。
“為甚麼這麼做?”蘇哲獵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