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飲一杯,朱桓用勸說的口氣道:“伯言啊,我們既是朋友,那我就說幾句實話,固然你有天子的聖旨,但甘興霸他們畢竟都是老資格,你就算想賽過他們,也不該用那樣倔強的手腕,讓他們失了麵子呀。”
淩統也被辯駁了歸去,二人一時無言以對。
“休穆啊,這裡冇有外人,你我之間就不必拘禮了,來來來,快坐下。”陸遜笑嗬嗬的向他召手,半點冇有剛纔的都督嚴肅。
陸遜小酌一杯酒,嘴角掠起一絲詭色,“若不削夷陵之兵,如何能叫關羽放心,若不觸怒了甘將軍他們,又如何製造衝突,讓關羽聽到我不能服眾的風聲呢。”
朱桓大吃一驚,一時竟難以信賴,急道:“但是我傳聞,北方已集結了二十多萬雄師,天下各州都在往洛陽一線運送糧草,你說天子卻想攻打益州?”
甘寧等人悄悄瞪了陸遜一眼,對付的一拱手,辭職揚長而去。
半晌後,朱桓去而複返,在陸遜麵前也不敢以朋友自居,非常恭敬的拱手見禮,尊稱一聲“陸都督”。
感慨了半晌,朱桓驀的麵前又是一亮:“那陛下調伯言你來執掌荊州軍權,乃是為了令關羽對你心生輕視,放鬆警戒?”
這時,老將黃蓋也站了出來,不悅道:“陸都督,就算你說的有理,可荊州的兵力駐守安排,乃是魏呂二位都督所定,你才方纔來上任,就竄改他們的安排,會不會有些不太好啊。”
苦處?
就在這時,伊籍俄然眼睛一動,忙從懷中取出一錦囊,說道:“我想起了來,我臨行之前,陛下曾給了我這個錦囊,說是如果伯言你想讓關羽減少白帝關之兵的話,就翻開這個錦囊,裡邊自有奇策。”
“嚴顏,莫非就是本來劉璋率下第二大將,阿誰老將嚴顏?”伊籍明顯也傳聞過嚴顏名號。
三將神采一變,冇想到陸遜會拿出聖旨來壓人,底子不給他們麵子。
“本來這統統都是陛下的奇策,陛下真正要攻取的,竟然是益州?”朱桓欣喜的叫道。
陸遜再次點頭。
陸遜也不惱火,隻悄悄一拂手:“行啦,我們依令行事便是,散了吧。”
“那你剛纔跟甘興霸他們的態度,也是用心的,好讓關羽曉得你冇編禮服眾?”
陸遜拿出了聖旨,往案幾上一拍:“這是陛下任命我都督荊州軍事的聖旨,你們誰如果有不平,能夠上表陛下撤了我,但現在這裡就是我說了算,誰敢違背軍令,彆管他資格有多老,休怪我不客氣。”
陸遜嗬嗬一笑,卻自嘲道:“好吧,休穆,你剛纔的話,我就當是你在誇我啦。”
甘寧語塞。
陸遜不覺得然道:“夷陵確切是荊州流派,但眼下陛下籌算從洛陽一線建議對關中的守勢,我荊州闊彆疆場,冇有戰事困擾,又何必在夷陵駐紮那麼多兵馬。”
“不過,光讓關羽放鬆警戒還不敷,最首要的,則是如何出其不料的攻陷白帝關纔是。”伊籍又提示道。
朱桓公然是朋友,一上來就是交心的一番內心話。
同為江東降將,陸遜跟淩統等人的乾係普通,但跟朱桓卻友情不錯。
朱桓收起了笑,略一沉吟後,便將白帝關的環境詳細道來。
伊籍先是一怔,旋即恍然覺悟,不由豎起拇指,讚道:“本來伯言你這是一條一石二鳥的奇策啊,實在是精美,怪不得陛下這麼正視你,陛下的識人之能公然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