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他們才終究復甦過來,撐起衰弱的身材,吃力的舉起盾牌抵擋。
顏良等袁營大將,固然個個都技藝絕頂,但在這類大廈已傾的環境下,也難以仰仗一己之力,竄改乾坤,隻能跟著敗軍一起崩潰。
終究,沮授忍無可忍,上前悲壯道:“就算主公要殺我,我也要冒死進諫,勝負乃兵家常事,主公本日撤回河北,另有重整旗鼓,捲土再來的機遇,今若意氣用事,統統皆休啊。”
蘇哲此戰的目標,不但是擊敗十幾萬袁軍,博得這場官渡決鬥的勝利,更是順勢誅殺袁紹。
“殺——”
蘇哲大喜,厲聲喝道:“陷陣營,重甲騎,給我突入敵營!”
蘇哲的五路雄師,則在蘇字大旗的引領下,一起勢如破竹,和著袁紹中軍殺去。
他這麼一喝,張郃立時膽怯,那些衝上來的士卒們,也都不敢脫手。
成百上千的蘇軍將士衝至營牆,重嚴峻盾死死貼住木柵,奮力的向前狂推。
幾近在同時,敵軍擺佈兩翼,連綴十餘裡的線路殺,殺聲驟起,其他四路雄師也策動了打擊。
五路蘇軍,儘皆破營而入。
耳聽著營外蘇軍震天殺聲,聽著標兵不竭送到,關於各條戰線崩潰的凶信,袁紹心如刀絞,欲哭無淚。
袁軍大帳。
“為丞相而戰,殺!”
蘇哲便鼓勵著他的將士們,趁著敵卒衰弱有力,精力未規複時,敏捷的砍翻了重重鹿角,撲到了最後的營牆防地上。
“末將在。”
袁譚則厲聲道:“大局為重,他日父親責備下來,我一人扛!”
而在內側抵擋的袁軍,因為饑餓乏力,底子冇有充足的力量來擋退蘇軍,反倒被撞的成片成片顛仆在地。
饑餓的袁軍士卒們,在惡夢中驚醒,被將官們喝斥著拉出大帳,趕到營牆一線設防。
為時已晚。
袁紹神采一震,緊咬嘴唇,“撤退”二字幾近衝到了嗓子眼,卻就是冇能說出來。
直到此時,敵軍才緩過神來,在顏良等大將的喝斥下,開端放箭反擊,多量的戟手也被趕到營牆一線抵擋。
就在饑餓的他們,來不及拿起盾牌之時,營外天空中,長空利箭吼怒而至,如雨點般射下。
兩河一統,外加荊州淮南也在他手中,關中董卓,江東孫策,還拿甚麼跟他鬥。
“殺——”
郭圖等人神采大變,急的就差要哭出來了,一雙雙期盼的目光,巴巴在聚向了袁紹,盼著他從速命令撤退。
“父親安危身係天下,毫不能陷在這裡,我命你速速帶人庇護父親撤退!”
帳門大開,內裡的袁紹,木訥的乾坐著,眼神板滯,神情落寞之極。
火線,成千上萬的蘇軍將士,如潮流般灌入敵營,刀槍無情的斬向惶恐的仇敵,猖獗收割人頭。
打擊的號角聲吹響,刺破了天涯,打碎了淩晨的沉寂。
營牆已破。
隻要袁紹一死,袁軍諸子必將墮入爭位的內鬥當中,河北必將分裂,介時他雄師北上,就能將袁家諸子各個擊破,悄悄鬆鬆篡奪河北。
俄然間,一聲斷折的巨響聲響起,營門左邊寬達三丈的一片營柵,轟然斷折,被撞翻在地。
與此同時,右翼方向,右翼方向,黃忠徐晃等大將也衝破了敵營,率軍輾入。
正中方向,蘇軍已衝至了敵營前,如虎的蘇軍將士,猖獗的砍斷鹿角,超出溝壕,直撲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