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再剛正不阿,任我再賞識你,隻要你不肯臣服,都必須得死。
“審正南……”看著舉頭挺胸被押出來的審配,顏良忍不住叫了一聲。
縣府大堂內,蘇哲高坐於上,目光肅殺。
深吸一口氣,他一咬牙,撲嗵跪倒在了蘇哲麵前,拱手慨然道:“末將顏良,願歸順於楚公,還望楚公不計前嫌,末將必當為楚公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顏良看著審配背影,臉上的慷慨決毅卻垂垂消逝,眼眸中模糊約約透出幾分寒意。
蘇哲眉頭一皺,喝問道:“審配,你當真不肯意降我?”
當下蘇哲便歎道:“可惜啊可惜,河北這麼多名將,袁家卻恰好不珍惜,前有張儁義被當作棄子,現在又有你顏良被袁尚拋棄,真是可悲可歎。”
說著,他手一指蘇哲:“楚公崛起於寒微,數年以內掃平中原,官渡之戰更是以弱勝強,擊敗了袁紹二十萬雄師,眼下又揮師北上,篡奪了黎陽,攻滅河北指日可待,莫非你就不想做一個元功之臣,名留青史嗎?”
看著那張嬌羞的笑容,蘇哲心中念火更烈,一聲哈哈大笑,便如野獸般撲了上去。
蘇哲見顏良躊躇不決,便向張郃使了個眼色。
腳步聲響起,第一名俘虜被押送了上來,扔在了蘇哲的跟前。
這兩位昔日同僚的勸說之詞,殺傷力實在是太大,聽的顏知己中震驚不竭,殘存的那些糾結躊躇,土崩崩潰。
本日,她終究得償所願,心中焉能不欣喜萬分。
何況,連日風雪,火線糧草轉運倒黴,他也得等補給跟上後,才氣再行起兵。
顏良願降!
蘇哲厲聲道:“審配,袁尚已死,袁家毀滅已成定局,你還不歸降本公!”
紅燭搖擺的房中,巫山驟起,雲雨霖霖,一場秋色好戲正悄悄上演。
多少次,她都神馳著,何時能成為蘇哲的女人,能享用蘇哲的和順。
審配傲然道:“我但求一死,速速脫手!”
袁尚棄他於不顧,單獨逃命的畫麵,如刀子普通割在貳心頭,令他哀思萬分。
顏良耳聽蘇哲把他捧的這麼高,心下受寵若驚,打動非常,當即一拱手,決然道:“承蒙楚公正視,良願為前鋒,為楚公直搗鄴城!”
想她自徐州時跟從蘇哲,至今也服侍了蘇哲有兩年多,可蘇哲卻始終都冇有碰他。
蘇哲看他神采已擺盪,神采便和緩幾分,大聲道:“顏良,你也算是當世名將,可惜袁家父子昏潰,不能讓你一展所長也就罷了,還視你為草芥,說棄就棄,如許的主子,你當真籌算為他們殉葬不成?”
審配昂揚著頭,厲聲道:“我審配生是袁家的臣,死是袁家的鬼,豈有投降之理,蘇哲,你休要廢話,給我個痛快吧。”
曾經的汗青上,曹操攻陷鄴城後,大部分的袁家舊臣,都挑選明智的歸降,卻唯有審配寧死不折。
酒醉七八分的他,便在甘梅的攙扶下,步入了閣房歇息。
這顏良但是河北雙雄之一,技藝可與黃忠一較高低,如許一員虎將,如果冇有對袁紹死忠,蘇哲冇有來由不想招入麾下。
說罷,審配再無多言,舉頭而去。
甘梅低眉含笑,嬌羞無窮,低低嗯道:“梅兒的統統都是公子的,公子想要,拿去便是……”
慶功宴持續,氛圍更加熱烈昂揚。
如此絕情絕義,焉能不叫貳心涼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