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兒言之有理,是為父想多了。”曹操自嘲一笑,重新端起酒杯。
想想兒子說的倒也有理,薊城一線地形以平原為主,蘇哲的登岸兵馬不過三千餘人罷了,就算蘇哲有狡計,設下埋伏甚麼,夏侯淵撐死了也就死個千把號人馬罷了。
蘇哲當然不會給曹操喘氣的機遇,第二天便集結全軍於岸邊,擺出要大肆渡河的架式。
如果說第一個動靜,隻是令曹軍士氣嚴峻受挫的話,第二個動靜,則令曹軍鬥誌跌落穀底,軍心靠近崩潰的邊沿。
此時的蘇哲,正閒坐江邊,一邊賞識夕照風景,一邊垂釣。
“奉孝此話怎講?”曹操又嚴峻起來,幾步跟到了輿圖前。
俄然間,魚竿顫栗起來,蘇哲一喜,猛的一拉,一尾肥美的河魚便中計。
擺佈曹昂等人,無不是駭然變色,一個個驚到目瞪口呆。
易水北岸,曹軍大營。
夏侯淵竟然慘敗?
曹操手中酒杯落地,一張焦黃色的臉,頃刻間凝固成了驚詫懾伏的一刹時。
“等我再釣一條,今晚我們的晚餐就有下落了。”蘇哲說著將魚鉤又甩入了河中。
“蘇軍往東麵去,結果更嚴峻!”郭嘉卻語氣變的非常凝重。
咣鐺~~
聽到這個字,曹昂身形一震,一時驚到啞口無言。
一樣震驚的郭嘉,頭一個反應過來,不由苦歎道:“主公,恐怕我們又中了蘇賊的奸計了,他此番從海上登岸,目標底子不是想偷襲薊城,而是想勾引我們派馬隊堵截,他纔好操縱他的重甲鐵騎,誘使夏侯妙才追擊,落入他的圈套當中,一舉重創我馬隊。”
曹操酒杯放案幾上一甩,不竭的自責悔怨。
是日午後,十五六萬蘇軍將士悉數出營,花了半日工夫,於排開陣陣。
蘇哲哈哈大笑,埋冇殺機的笑聲,迴盪在黃河之上。
……
曹操和他的遼東軍,墮入了束手待斃的狀況。
“仲康啊,你嚇走我的魚兒了。”蘇哲抱怨道。
瞬息間,無儘的煩惱,無儘的氣憤情感,如潮流般襲遍滿身。
郭嘉指著輿圖道:“主公請看,那張遼率軍往東麵去,清楚是衝著臨渝城前去,他這是想一舉堵截我們跟遼東的聯絡,把我們關在幽州啊。”
“蘇賊啊蘇賊,我早該記得你的詭詐多端,該死,我為甚麼要輕敵,為甚麼,該死――”
……
夏侯淵慘敗,蘇軍將攻取臨渝城,截斷回往遼東的通道的動靜,早已不脛而走,遍傳全營。
“蘇軍不過三千人,如何能打敗我三萬兵馬,我不信!”曹昂回過神來,衝動的大呼。
他目光轉向龐童,淡淡笑道:“看來夫人的引蛇出洞之計是勝利了,如果統統順利的話,張遼現在已經在攻取臨渝城的路上,看來離我們大肆打擊的日子也不遠了。”
蘇哲坐胯赤兔,扶劍駐馬岸邊,環掃著他氣勢昂揚的將士,誌在必量的嘲笑閃現在臉上。
一時候,曹操驚詫失神,沉陷在了匪夷所思當中,想不通這是為甚麼。
他眼睛鬥睜,那前所未有的驚悚眼神,就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不成思議之事。
“回稟至公子,蘇軍固然隻要三千,卻都是重甲鐵騎,他們一起後撤,把夏侯將軍引到一和狹小之地,才氣大破夏侯將軍。”
一時候,十幾萬蘇軍將士群情奮發,鬥誌狂燃,皆是憋足了戰意,籌辦殺過黃河,掃平曹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