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蕭冬衣正自膠葛不清,隻聽得內裡一人叫道:“黃巾逆黨,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哎!”墨客歎一口氣,用兩根手指悄悄扒開了我的大刀,道:“兄台你莫要焦急,佛家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孔賢人也曾曰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美女我豈能不救?可又不能救,以是我們得想個彆例去救……”
他做了個“噓”的手勢,卻看著天空。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天空中一隻大鳥正緩緩飛過。
“你如何會曉得?”我驚奇不定。
“那要如何救?”
“想殺了我談何輕易?”我一橫屠龍寶刀,“我去和他拚個你死我活,費事蕭兄帶著許女人先走。”
“先讓這位女人服用我的續命丹藥,諒短期內不會有性命之憂。可一來小子既然是墨家門人,就要遵循墨家端方;二來,我的醫術隻是懂個外相,要真想救她,還得乞助於墨家醫仙華佗先生。我會帶你們前去墨家構造城,去親身求一求墨家钜子,想來,墨家和農家之間必有甚麼曲解,何況也不關這位女人的事,钜子仁慈,也不會晤死不救。”
我凝神向疆場上看去,隻見那白衣人的長劍守勢鋒利,招招都指在蕭冬衣的關鍵,蕭冬衣固然緊守流派,但看來已經抵擋不了十招了。我大喝一聲提刀上去猛砍,一把屠龍寶刀差點被我舞成了雙節棍,高低擺佈儘是刀影。
我二人夾攻之下,和那白孔雀方纔打了個平局。他的劍固然也是寶劍,卻不敢和我的寶刀觸碰,明顯是心存顧忌。隻見他長劍一閃,劍光暴漲,倒是連續幾個殺招將我們逼退到了圈外,白孔雀也不追擊,而是陰陰地笑了幾聲,從懷中拿出一個閃閃發光的圓筒,像是由純金鑄成。
我擔憂另有其彆人跟來攻擊許雪兒,便抽出大刀守在她身邊。這一起來,她一向昏倒不醒,我探了探她的鼻息,還算安穩。
這江湖公然龐大,看來這墨客也非等閒之輩。俠客條記中,多是文弱墨客身負絕世武功,但我總覺得這是文人騷客的意淫。之前徒弟也常說,行走江湖有四類人是不能惹的:聰明的女人,標緻的女人,和既聰明又標緻的女人,不對……是和尚,羽士,女人,小孩,看來今後要加個墨客了。
內裡陽光正盛,我們西邊的大山中行去,又走了約莫有半個時候,墨客道:“段兄,我實在是走不動了,我們歇息下如何?”
“不是張讓,隻是他部下的白孔雀。”蕭冬衣道,“張讓部下有四個部下,號稱四大天王,個個都英勇無敵。他們是白孔雀、蒼狼王、魔索和鬼公公。”
“我恐怕打不過他,這下但是死定了。”我焦心腸直轉圈。
“那我們快走吧,”我騰地站起,背起了許雪兒。
蕭冬衣搖點頭,道:“段兄能揹著許女人能從張讓部下逃脫,天然是身負絕世武功的。但是,那白孔雀最致命的兵器倒是一道暗器,傳聞天下無人可破,段兄此去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我正思付間,那墨客又道:“但是我這些構造,卻最多隻能攔住他兩個時候。過了兩個時候,我們還是得一命嗚呼。”
蕭冬衣拿著燭台在前麵探路,我則揹著許雪兒跟在他身後。這個隧道明顯好久冇無益用了,蛛網漫天,灰塵各處。蕭冬衣有些不美意義,道:“段兄多包涵,本想這輩子能夠也用不到這個隧道,以是也未曾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