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豫聽了,心中非常忐忑,問道:“不知何都尉來鄙府……”
何白忙為甄豫請來軍中的成章幫其看病,自是迫不急待的抱著甄薑入房宣泄這幾日會聚的慾望去了。
何白笑道:“你的確不知,鄙人稍懂望氣,見貴家上空有五彩雲霞凝而不散,有凰形之相。汝家必有大貴之女。”
甄家人全都驚住了,半晌無語,隻是跪在地上不住叩首。何白暗樂,這甄氏為了今後的大富大貴也夠拚的了。因而用心長歎一聲,說道:“罷了罷了,我自從見過此女以後,便被此女所連累了。我欲要擺脫此女的影響,不得不昂揚儘力才行。我就竭力的一試吧。”
“眼下中山國浩繁的百姓都因賊亂之事,而在饑荒當中,你家卻在大量的囤集糧食,高價售賣,這不是逼人自尋死路麼?我覺得,當將你家的糧食開倉施助四方鄉鄰,這纔算是一種惠及世人的德行。甄氏在故鄉主病故,新家主無恩威之時,廣結善緣,一旦有變,方能製止災害,才氣在中山國安然無憂也。”
餘化說道:“說了我們是高升前去雒陽城將官的部下,明眼人一聽,就知最低也是食千石的高官。可糧商恰好不屑一顧,說他家仆人還是食六石百的縣令呢。”
“上代家主甄逸,也隻是一個六百石的上蔡縣令而己,並且在一年多前就病逝了,半年前才方纔扶靈返來下葬。阿誰糧商竟敢拿個死人來利用我們,真是豈有此理。現在甄氏家中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子做家主,並且冇有半分的功名。主公,要不要……”
何白此時為了以後的亂世做籌辦,倒也不敢與人作意氣之爭,讓官位白白的飛了。歸副本身也不是冇錢,得自嚴氏的財物與丘力居送彆時的奉送,加上本身原有的,林林總總超越了一億五千錢,數十萬錢的買賣不值一提。
甄氏百口頓時大喜過望,抱起甄宓看個不斷,不竭向何白伸謝。何白等甄氏世人衝動之情稍平以後,又道:“隻可惜,乃是身後封後,生前卻飽受淩辱……可惜啊,可惜。”
甄豫細細的講解道:“家中的財帛與地步本就很多,所失的隻是一年的收成罷了。我家本年能施助饑民,必得鄰近饑民的恭敬與信賴,在本年秋收以後,必得更多的糧食來囤集。古語雲:無尖不商,讓利與民。纔是行商做人的發財之道啊。”
餘化見了不由暗自發笑,成齊拉攏腦袋嘟囔的說道:“新家主都二十多了,比我還大,那裡還是孤寡?”
餘化還想再勸,成齊卻大聲應了一聲,連蹦帶跳的跑走了。餘化無法,隻得也跟去了。
甄豫聽了心下大恐,忙起家拜道:“家奴無知傲慢,鄙人身有不適,家中之事又多是我二弟所辦理,衝犯都尉之事,還望都尉多多包涵。鄙人這就命家奴將訛詐都尉之錢歸還,都尉所需之糧草,鄙人無償送予。”
何白聽了大怒,北方郡縣的糧食一向高價,比來因為幽州大亂,糧食一度飛漲到四百錢一石。現在大亂停歇,其他處所的糧食已經回落到了三百錢擺佈,再過十天半月,就是落到二百五十錢也有能夠。這中山無極的糧商怎得賣到五百錢了?再說春季到了,草料除了何白這類有大量馬匹的人買,另有誰?三十錢一石賣到百錢,這較著是用心抬價嘛。
何白笑道:“何白是專來問罪來的。”說罷,就將昨日之事說給甄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