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搖了點頭,意有所指的說道:“各為其主,兄長的主公又是哪個?”
韓遂聞聲那位少年將軍的話,眼中閃過一道奇色。
官道之上,一支潰兵倉促而逃,領頭之人恰是馬騰、韓遂。
“踏踏踏!”
樊稠有些自大地說道:“如果之前,我還會顧忌他們三分。但是這場戰役的勝利,使得我在西涼軍中的聲望,不會比他們兩人差。”
樊稠聞言一怔,想起了兩個年幼家貧,卻胸懷弘願的少年,在一起暢聊天下大事的舊事。
“此二人即使能夠逞威一時,他日亦會死無葬身之地。兄長文武雙全,威震西涼,又豈願為這兩人陪葬?兄長之將來,還請早作運營啊。”
俄然之間,韓遂神采一正,對著樊稠說道:“現在諸侯並起,天下反覆未可知也。我等乃是同州之人,兄長莫非就不肯放我等一條活路?”
樊稠一怔,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道:“是啊,自從太師歸天今後,我的主公又是哪個?”
就在此時,馬騰身後的一個少年將軍憤然上前,說道:“父親何故漲彆人誌氣,滅本身威風?樊稠軍在我眼中,不過是土崩瓦狗吧了。”
兩人就如許在疆場中心,把臂言歡,談了很多之前的事情。說著說著,一陣陣歡笑之聲傳入兩軍當中。
“仰仗我的聲望,以及手中的兵力,他們必然不敢動我!”
樊稠想了一下,說道:“某本不肯與文約為敵,本日你與壽成帶兵分開,某毫不追逐!”
馬騰素知韓遂智謀過人,就望著他說道:“文約,對於眼下景象,不知你可有甚麼脫身之策?”
看到樊稠的神情,韓遂心中一喜,說道:“兄長是否覺得,李傕、郭汜之流乃是雄主?”
“將軍,前麵就是陳倉,但是劈麵有渭水阻路,如果我等不儘快度過渭水,恐怕前麵的樊稠軍就會追上來了!”
馬騰倒是斥責他道:“背水一戰雖是死裡求生之策,然自古以來,又有幾人能夠在這類環境之下反敗為勝?”
樊稠沉默半晌,纔開口說道:“我雖有此情意,何如現在與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要擺脫他們,又豈是易事?”
樊稠聞言,在心中暗忖:“文約與我,以往多有友情。就連太師在時,對於文約亦是交口獎飾。本日他想與我陣前答話告彆,我若不去,豈不顯得有些薄情寡義?”
韓遂的神采也不是很都雅,他聽聞馬騰的話今後,頓時不悅的說道:“你我兩人乃是兄弟,兄長如何說如許的話?即使此次兵敗身故,某心中亦絕無痛恨。”
馬騰聞言,先是一喜,而有憂愁的說道:“即使你們平常有些友情,但是現在兩軍交兵,他又豈會等閒放走我等?如果文約前去與他話舊的時候,他將你扣下,卻當如何?”
韓遂倒是俄然大笑一聲,說道:“兄長不必擔憂,我與樊稠乃是同親,乾係莫逆。更兼此人重情重義,如果我單身前去與他話舊,他念及昔日交誼,必然不會難堪我等。”
隻要韓遂,臉上仍舊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模樣。
兩邊交兵冇有多長時候,馬騰與韓遂的軍隊,就開端全麵潰敗。目睹敗局已定,兩人隻好帶領殘兵敗將逃到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