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繡,你快點帶領陛下分開,必然要將陛下送到陳幷州那邊。我就是拚了這條性命,也要為你們斷後!”
帝聽聞李傕、郭汜的名字,身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獻帝見狀,心中有些打動。他看到張繡左臂上的傷口,體貼的問道:“張將軍,你手臂上的傷勢無礙吧?”
本來張濟與樊稠,看到賈詡的手劄今後,就想要將獻帝劉協帶到陳旭那邊,用以當作覲見之禮。
聞聲獻帝的話,張繡亦是感受慼慼然。他不由出聲安撫道:“陛下勿憂,待臣將你度過黃河,就去投奔冠軍侯。”
“愛卿護駕心切,朕又豈會見怪將軍?”
望著蕭灑的張繡,獻帝心中有些戀慕。
看著郭汜帶人追殺過來,張濟頓時神采一變。現在兩人已經完整撕破了臉,即便被郭汜抓走,他也隻要死路一條。
張繡神采有些發燙,他不敢直視獻帝,隻得彆過腦袋,小聲說道:“不管如何,陛下的處境,總比待在殘暴的李傕、郭汜身邊要強很多。”
“護著陛下快走,休要管我!”
卻不想,郭汜窮追不捨,一心要追上張濟,搶迴天子。至於李傕,倒是帶著他麾下的人馬,前去追殺樊稠。
由此可見,貳心中對於這兩小我,有多麼驚駭了。
張繡固然心中焦心,但是他強自穩放心神,對著身邊的士卒說道:“爾平分分開來,看看四周有冇有漁船。”
“但是,漁船中間的河岸非常峻峭,我等底子冇有體例登船!”
張濟曉得,兵馬折損結束的他們,已經冇有了向陳旭還價還價的本錢。
張繡看著獻帝劉協慘白的神采,就將他抱下了戰馬,單膝跪地向他施禮。
想起了斷後的張濟,張繡心中不由有些絞痛。張繡暮年喪父,張濟待他如同親子。
“陛下,方纔因為事情告急,末將這才衝犯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卻不想,這個動靜不知怎的卻被李傕、郭汜曉得。
風陵渡,乃是河東郡、左馮翊、弘農郡的交界處。
若非張繡、樊稠勇猛過人,搏命護著獻帝突圍出去。恐怕劉協,又會再次被李傕、郭汜搶走。
張繡心中一沉,暗道:“莫非天要亡我?”
眼睜睜的看著本身叔父斷後而死,張繡心中如何也不能安靜下來。
現在隻要張濟、張繡帶著兩百餘人,護著獻帝往東邊趕去。
樊稠、張濟兵敗,兩人也在被追殺的過程中走散。
一個親兵麵露焦心之色,聲音當中,有著粉飾不住的驚駭。
冇有再理睬劉協,張繡瞭望身後,在心中悄悄想到:“如果不能尋得船隻,恐怕風陵渡,也就是我張繡的葬身之地了。”
也幸虧如此,張濟才氣帶著獻帝劉協活到現在。
張繡投奔陳旭,獨一的進身之階,也隻剩下獻帝劉協了。
麵對滅亡,冇有一人能夠安然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