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吾領軍前去,又不是吾親身上陣廝殺。再說吾殺了白爵,已經不為汝南黃巾軍所容,殺了鮑鴻,亦斷絕了官軍上的門路。這類局勢如果措置不當,便是進退維穀之境。但是若能將豫州剿除黃巾亂軍的戰事主動權握持於手中,便進可攻,退可守。再則,吾受劉太守知遇之恩,平了石廣,也算是對劉太守有所交代了,若朝廷欲殺吾,吾雖不至於束手就死,亦可坦但是退。”陳瓊淡然一笑,“叔至一身技藝,寵辱不驚。屆時可投奔劉太守,今後必是一方良將。”
“主公,傳聞汝明日便要親身領軍出征葛陂?”陳到翻身上馬短促地問道。
“殺人者,人恒殺之。他鮑鴻敢打老子項上人頭的主張,老子也敢斬他於馬下,本日與爾等說這麼多,不是想向爾等訴說委曲,隻是想奉告爾等,本日如果歸順,有老子一口吃的,就毫不讓你們餓著肚子。如果不從,就算是鮑鴻,老子還是殺了,莫非還砍不得爾等的腦袋?帶上來!”
“主公受傷在身,對峙得住嗎?”陳到急道,陳到身上的傷痕他但是親眼所見,靜養一段時候還冇乾係,如果再上疆場,就怕惡化下去。
“不錯,連鮑鴻都受了傷,可見葛陂戰事吃緊,如若吾不率軍前去,恐戰局會有崩壞。”陳瓊一臉笑,尼妹,強撐著上校台,公然又耗損了一些元氣。
周倉嘿然一笑,“鮑鴻那廝部下有幾個紮手的,全讓某與許仲康等人摒擋了,另有幾十人被活捉現已被捆縛住,籌辦交由主公措置!”
台下士卒很多人憤懣且害怕地看著陳瓊,這個殺得他們丟盔棄甲,死傷了很多袍澤的主將。可惜許褚,周倉,裴元紹數名彪形大漢各持兵器擺列兩側,那凶惡地目光讓他們不敢直視。
“叔至前去領受鮑鴻虎帳物質,所得多少?”要說剛纔陳瓊也用了幾用心計,許褚的反應在他料想當中,不過腦筋矯捷的陳到卻也如此忠通倒是讓他非常不測,看來這個期間的人等閒不會認主,一旦認主,虔誠度還是很高的。收了民氣,陳瓊問到了最為體貼的事。
“但是我他媽也是被逼的,老子剛當上這騎都尉不敷一個月時,鮑鴻便向老子索賄,當騎都尉之前也是身無分文,拿甚麼行鮑鴻賄賂?既然拿不出錢,鮑鴻便把老子扔到數萬黃巾亂軍的包抄圈內誘敵,若不是老子命大,部下兒郎冒死,早就被黃巾亂軍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這類環境下,老子仍然動員部下斬了白爵,破敵上萬。引軍回鹿原,獲得的是甚麼?是鮑鴻的冷嘲熱設,本日乃至藉著宴請的幌子,把老子騙到他的行轅,設了數十刀斧手,欲置老子於死地。”
“叔至,葛陂戰事危急,鹿原更不容有失,爾領兵一千五百人留守鹿原,非吾迴轉,任何人不得放其進城。鹿原一旦有失,吾恐再無退路。”陳瓊叮嚀道。
“主公放心,人在城在!”陳到斬釘截鐵地抱拳。
馬蹄陣陣,數十餘騎電掣而來,為首之人恰是陳瓊非常倚重的陳到。
尼妹,哪怕是漢室陵夷,中心軍跟處所軍比起來仍然是非常富有的。不過這也與鮑鴻平時的吝嗇刻薄不無乾係,如果風雅一點,那裡能積累下這麼多東西,不過現在都便宜他了。
“吾便是死了,下了天國還能再殺爾等一次!殺!”陳瓊冷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