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麒打掃屋內的積水,又將撿到的茅草放開來曬。
張冰雪疇前不喜織布,她織布不諳練,倒也似模似樣地織作出了幾匹,倒是熬到手痠腰累目炫,看得淩麒暗自心疼,勸她不必那般辛苦,她卻倔強點頭,說道:“淩哥哥你常日裡都那麼辛苦,我怎能偷懶。”
淩麒的運氣還不錯,此次耕牛的利用竟然輪到了他,他興高采烈地牽著牛走,誰知這牛走了一會兒竟然不動了,悠哉悠哉地吃著地上的草,任憑淩麒如何叫喊吵架它愣是不挪一步。
那大黃牛哼了一聲,從鼻孔裡噴出一氣,好像在說我就老爺如何地。
這下淩麒內心頓時美滋滋,從牽牛者變成了坐牛者,風景頃刻分歧,偷閒間,彷彿風兒也吹得人舒爽很多。
“得,牛大爺,您是我大爺。”淩麒忿忿道,看模樣隻能等這位牛大爺吃飽再走。
不過也不算太無聊,普通大師都是一樣的作息時候,相鄰的人便普通乾活普通談天,也有扯著大嗓門唱歌的,彆有一番奇特的農家風味。
他原覺得牛耕以後就完了,冇想到還要野生用鋤頭停止二次鬆土,農作物必必要在充足堅固的泥土裡,才氣普通發育。
“傳聞了嗎?那天被雷劈的不是彆人,是萬亭長。”中間田上一個黑臉男人道。
自從發明番茄以後,淩麒一向留意其他野生植物,冇有發明棉花,倒是在王白花的解釋下,熟諳了很多野生草木,也算長了一番見地。
不過世人矢語發誓皆愛用“被雷劈死”如許的謾罵,可見確切會有如許的事情產生。
淩麒二人在王二桑家拚集了一晚,翌日雨停,又是一個豔陽天。
淩麒正在翻土的手頓了頓,啞然道:“還真有這回事?”
望著天空,淩麒俄然靈機一動,他身形敏捷地一躍而起,隨即一屁股坐在牛背之上。
淩麒漸漸適應了務農餬口,所幸此時不是農忙時節,他還不算太忙。
“你不曉得吧,那萬亭長真是不利,冇被劈死,卻落了個半身癱瘓,我看還不如被劈死呢!”那人彷彿甚是喜聞樂見,一臉鎮靜,“嘿嘿,那鱉孫,該死他不利。”
淩麒從冇趕過牛,也不敢真下重手打,隻得蹲在一旁愁悶感喟。
淩麒不能跟一頭牛普通見地,他偏頭不看它。
淩麒有種在夢裡的感受,竟然真有人被雷劈了……感受有點……雷人。
夏平常常是陽烈雨猛,冇過兩天就再次降雨,此次當真冇有呈現茅草亂飛的氣象,淩麒心中甚是高興。
幸虧之前為了修補房頂尋覓了很多茅草,現在還剩很多,拋開少部分被雨浸濕的,所幸另有大部分能用,淩麒此次學了個乖,把它們綁得緊緊的,趁便把其他茅草也重新繫了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