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一顆心躁動不安,眼睛被舞台緊緊吸引,離不開半晌。孫策的酒杯舉了起來,卻忘了痛飲。
大喬的簫聲空靈悠遠,忽遠忽近,忽高忽低,連綿不斷,彷彿涓涓流水輕巧的流淌。
“此女竟知我作的《長河吟》,彈得妙,唱得好!可比我這個譜曲者吹奏得更佳啊,哈哈,妙極妙極!”中間,周瑜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點頭晃腦地美美批評道。
砰!
“縱南行,揮手去,直搗滄海會偶然。”
“叮”
周瑜像是迴應季書,又像是酒醉胡言,亦或者被吵醒撒氣普通,大聲道:“曲有誤!”
江東二喬!
她悄悄一撥琴絃,收回一聲清脆的聲響。世人不由屏息凝神、側耳聆聽。
與二人氣質相違的激烈反差,於傳聞中所未聞的高超曲藝讓世人目瞪口呆。
季書心中哀嚎,二哥,你有毒吧!
更不消說孫策了,他還僵在那邊,回不過神來,手中的杯子都未曾放下。
“二哥,前幾天還笑話我呢,我看你的曲子比我的著名的多把。我也曉得你找著知音了,可你也彆喝醉了!”季書曉得周瑜的酒量差,出奇的是他竟然還特彆喜好喝酒,忍不住開口擔憂道。
琴聲悠遠,歌聲空靈。這一刻,屬於紅娘,不管身份職位,此時世人的眼中都隻映著這如火的倩影。
張昭的話重重的擊在季書心頭,把他砸的發暈,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回眸一笑百媚生。
張昭卻會錯了意,挑挑眉調笑道:“二喬雋譽遠傳,喬府又是江東大戶,富甲一方,上門提親的人可真是踏破了喬府門檻啊。嘿嘿,你若真成心,難度可不小啊。”
這二人,長髮飄飄,衣裙舞動,全神灌輸於曲樂中,斑斕如畫!
季書看著如許的孫策,不覺有些好笑,再一看周瑜。
那不算太高的聲音在這沉寂的場閤中格外刺耳。
“咦!!!”
“周郎說的是,聽過此曲,便不枉此行了,以後的曲子怕聽起來都索然有趣了。”張昭舉杯和周瑜遙遙表示,擁戴道。
砰!
“夕陽外,浪濤濤,滾滾東流辭意健。”
一曲已畢,餘音未絕。
砰!
・・・・・・
荏弱溫婉,風華絕代,也難怪紅娘能讓浩繁江東才俊醉心了。
便連剛走下舞台的大喬、小喬也側目而來,大喬一臉驚奇,小喬倒是腮幫子鼓鼓,一副憤恚的模樣。
季書歎了一口氣,見周瑜嘴巴還一張一合的說著甚麼,放棄普通無法的推了他一把:“二哥,快醒醒,嘀咕甚麼呢?”
接下來幾個女子的演湊固然也不差,可惜比起紅娘就相差甚遠了,乃至觀眾們都有些心不在焉地顧著喝酒談天了。
“奔入海,何艱苦,長風亂石阻歸程。”
“哎!如此美曲,豈能不喝上一大杯?”周瑜不覺得意,反而又自顧倒了一杯,一飲而儘。
喝醉了!
“甚麼!”世人先是驚醒,而後大怒,氣勢洶洶的循聲瞪了過來。
“下一個,你們可要瞪大眼睛看了!”張昭賊眉鼠眼地暗笑起來,讓季書不由有些迷惑。
方纔另有些沉悶的氛圍頓時變了,即便季書一樣在台下也清楚感到了世人熱切的目光堆積在了那邊。
小喬的琴聲厚重如山,音色堆疊,彈指間快而紛雜,曲調不竭拔高,彷彿一座座巍峨的高山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