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呆立在天井裡,手中裁剪著花草的剪刀不知何時放了下來,思路有些混亂。
“還能如何樣?行刺失利了唄,不過那曹操也當真了得,行刺丞相失利後竟然還能從相府逃了出去。現在呂布將軍命令關了城門,正在四周搜人呢。”
“真的假的?曹操不是董卓的人嗎?之前我還聽到老爺痛罵此人來著。”剩下兩名侍女倒是有些不信。
王允帶著老管家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呂布,迎上前問道。
王允細心打量著呂布,不冷不熱地開口回道。
“無妨事。我司徒府身正不怕影子斜,倒也不怕你們搜尋,隻是彆明天查一次,明天又查一次就行了。畢竟我這張老臉也是要麵子的。”
“呂布見過司徒大人。軍務地點,還望大人包涵。”
“傳聞了嗎?曹操行刺了董卓!”一名侍女探頭探腦說道。
即便是董卓,固然討厭王允,但仍然不肯等閒與王允翻臉。因為西涼軍在都城的根底淺,董卓能治軍,卻無人能治政。這些文人在背後裡反對他,董卓何嘗不曉得,他既恨他們,又不得不消他們。
“這麼說,這曹操是冒充靠近董卓,實則是大漢忠臣呢?”
他剛幫丁原打了一場敗仗,早晨便把這位寄父殺了,投降董卓,然後又做了董卓的義子!
兵士們領命來搜尋各個官員的府宅,聽管家一說,便曉得是大官的寓所,也不敢像彆處那般胡來,但又不敢違命退去,一時候進退兩難。
“豈敢豈敢。司徒大人多慮了。我們隻是搜尋要犯,並非成心衝犯司徒大人。”
倒是恰好有董卓軍士卒搜尋至此。
本來說話的侍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急道:“真的!我聽賣力探聽動靜的小六子說的,剛纔出去府外一看,整條街都戒嚴了,兵士正在挨家挨戶的搜呢。”
此時,司徒府門前一片鼓譟。
季書此時也和其他雜役一起被董卓軍的士卒看押在天井的角落上。
“天呐,行刺了相國還能跑掉!莫不是先帝顯靈,救了那曹操一命!”
“這・・・・・・真是了不得!了不得・・・・・・”
公然還是如此。
王家大院。
老管家在王允身邊服侍多年,到底不是那些仆人能比的,一聽之下便曉得這位“呂將軍”是誰了,更明白這可不是適值到了這裡,遂不敢再攔,隻得快步出來稟報老爺。
呂佈道了一聲歉,親身帶隊搜尋起來。
呂布新投董卓,天然不肯隨便開罪人,更何況王允乃是當朝三公之一,保皇派之首。
“來人但是呂布將軍?”
見利忘義的小人!
隻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我不信,那曹操來過府中。前些日子晚宴上老爺趕人時,我也曾見過一眼,也不是甚麼懦夫,還能殺出相府去?”此中一人遊移了一會,說道。
三名侍女一邊驚詫,一邊嘰嘰喳喳的群情著往前走。
“成果如何樣?”
一名眼尖的士卒俄然大呼起來:“是呂將軍,我們去稟報呂將軍措置。”
婢女們,一邊鎮靜的說著曹操的英勇故事,一邊又疑神疑鬼起來,嘴裡喃喃著恭敬鬼神的言語漸行漸遠。
未幾時,呂布領兵親至,再無人敢攔。
“大膽,你們是那邊的兵馬,曉得這是那裡嗎?司徒府也是你們能隨便搜的?”老管家忿忿然站在門外與一群軍士對峙。